赵世凯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大笑：陈总果然专业！不过这完全是因为我们接了几个政府大单，回款周期较长而已。

    当然，当然。程煜微笑，我只是随便说说。对了，听说贵公司刚拿到军方合同AI目标识别系统

    苏媛的红唇微微张开：陈总消息真灵通，这项目昨天才最终签约。

    职业敏感。程煜从内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苏媛，故意让手指多停留了半秒，我对创新技术总是充满兴趣。

    苏媛接过名片时，程煜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痕——那是两年前她生日时，不小心被香槟瓶盖划伤的。当时他连夜送她去急诊，守到天亮。现在，那道疤痕被卡地亚手链精心遮盖着。

    陈总专攻科技领域投资苏媛问道，眼神中带着程煜熟悉的探究欲——每当她遇到感兴趣的男人时都会这样。

    特别是那些...被低估的技术。程煜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表面上的失败只是被刻意设计的假象。

    苏媛的瞳孔微微收缩。程煜知道她开始怀疑了。

    失陪一下。赵世凯突然打断，拉着苏媛离开。程煜看到他们在角落激烈低语，苏媛不时看向他这边。

    完美。

    晚宴进行到甜点环节时，程煜借口接电话来到酒店天台。夜风凛冽，他掏出特制手机，输入一长串代码。

    暗影，激活。

    屏幕闪烁三下，显示渗透完成。此刻，新锐科技的财务系统正在被悄无声息地修改——不是粗暴的删除或篡改，而是精妙的数值调整，就像温水煮青蛙，等他们发现问题时，已经无力回天。

    程煜正准备返回宴会厅，天台门突然打开。苏媛独自走来，手中拿着两杯香槟。

    陈总躲在这里做什么她递过一杯酒，红唇在月光下很是刺眼。

    透透气。程煜接过酒杯但没有喝，苏副总不在未婚夫身边没关系吗

    苏媛轻笑，倚在栏杆上，故意让晚风吹起裙摆：赵总在谈生意。我对你更感兴趣，陈总...或者说，我该叫你程煜

    空气仿佛凝固了。程煜肌肉绷紧，但脸上保持着平静：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刚才在宴会厅我就觉得眼熟。苏媛饮着香槟，虽然你变了这么多...但一些小习惯骗不了人。比如你思考时会无意识转左手戒指，即使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

    程煜没想到她会记得这种细节。既然如此，没必要再伪装了。他摘下眼镜，直视苏媛的眼睛：好久不见，宝贝。

    苏媛没有预料中的惊慌，反而笑了：我就知道是你。那些关于财报的评论...只有真正了解新锐科技内情的人才能看出来。她靠近一步，香水味扑面而来，你回来干什么复仇

    我只是来参加慈善晚宴。程煜微笑，不过既然你提到了...听说你和赵世凯订婚了恭喜。不知道他是否了解你的全部...历史

    苏媛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但很快恢复镇定：赵世凯知道一切。事实上，正是他帮我认清了你的真面目——一个自以为是的技术宅，根本不懂商业规则。

    商业规则程煜冷笑，窃取商业机密、做假账、陷害合伙人...这就是你们理解的商业规则

    弱肉强食而已。苏媛不屑地撇嘴，你太天真了，程煜。商场如战场，我们只是做了必要的选择。

    程煜注视着她精致的妆容，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他曾经爱过的那个女孩，早已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怪物。

    你知道吗程煜轻声说，我破产后的第三周，收到医院通知，我妈因为受不了打击突发脑溢血...现在还在康复中心躺着。

    苏媛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我...我不知道这事。

    你当然不知道。程煜逼近一步，你正忙着和赵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