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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钉。

    陈默凑近。

    解剖台上,死者半张脸泡在福尔马林里,左耳垂被钝器撕扯出豁口,却有半枚翡翠卡在血肉里。

    林晚秋用生理盐水冲净,两枚耳钉完整呈现在托盘上——豆粒大的翡翠雕着缠枝莲,表面油润得能照见人影。

    缅甸老坑料。她摘下一只手套,指腹蹭过戒面,这种雕工,云翠斋十年前的限量款。

    陈默摸出手机查数据库。

    云翠斋的记录跳出来时,他后槽牙咬得发酸——每对耳钉都刻着唯一编号,购买者信息栏写着周正国。

    周正国林晚秋的镊子当啷掉在托盘里。

    她突然转身,白大褂下摆扫过陈默的手背,你养父

    陈默没说话。

    录像带里的画面在眼前闪回:十岁的妹妹趴在钢琴上,周正国摸着她的耳垂笑:等你十二岁,爸爸送你最好看的礼物。而妹妹失踪那天,她穿的正是带蕾丝边的白裙子,和解剖台上这具尸体,腕骨处有道相同的烫伤疤痕。

    这耳钉有问题。林晚秋突然抓住他手腕。

    她的手指冷得像解剖刀,我爸出事那年,有个病人家属也戴过云翠斋的翡翠。

    陈默记得。

    三年前林父在手术室猝死,院方说是突发心梗,但林晚秋翻遍病历发现,那台心脏移植手术的供体资料全被销毁了。病人家属叫什么

    王建国。林晚秋从抽屉里翻出个旧文件夹,泛黄的照片里,穿病号服的男人耳垂上闪着绿光,当时他儿子等心源等了半年,突然就有了匹配的供体。

    我爸手术前说过......她喉结动了动,说那心脏太新鲜了。

    陈默的手机在此时震动。

    是小陆发来的消息:云翠斋那边说,周正国买的这对耳钉,定制时要求刻了晚晚两个小字。

    晚晚林晚秋的瞳孔缩成针尖。

    她抢过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里,翡翠内侧果然有细如蚊足的刻痕。

    而她的小名,正是晚晚。

    解剖室的空调突然发出嗡鸣。

    陈默看着林晚秋颤抖的指尖,想起上周她翻父亲遗物时,在日记本里夹着的照片——二十年前的医院走廊,穿白大褂的林父抱着个裹蓝毯子的女婴,旁边站着穿西装的周正国,手里提着云翠斋的檀木盒。

    你妹妹的生日。林晚秋突然开口,声音像冻住的钢丝,是不是六月初七

    陈默点头。

    他永远记得那个暴雨夜,妹妹拽着他衣角说:哥哥,爸爸说等我生日,要送我全世界最漂亮的礼物。而第二天,妹妹就失踪了。

    我爸出事那天,也是六月初七。林晚秋抓起白大褂口袋里的钢笔,在解剖报告背面画时间线,周正国买耳钉是十年前,我爸手术是九年前,你妹妹失踪是十年前的六月初七——她的笔尖戳破纸张,供体心脏的摘取时间,也是十年前六月初七凌晨三点。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跳。

    他摸出风衣内袋的录像带,表面的血渍已经干透,像块暗红的痂。录像带里有段监控。他把证物袋推给林晚秋,周正国的私人医院,地下三层的手术室。

    林晚秋的手指刚碰到证物袋,解剖室的门就被撞开了。

    小陆举着痕检报告冲进来:陈哥!

    新发现的碎尸块,耻骨联合显示死者年龄十二岁,腕骨烫伤和三年前的弃尸案......

    和这具尸体是同一人。陈默打断他。

    他盯着托盘里的翡翠耳钉,突然想起妹妹床头的日记本,最后一页歪歪扭扭写着:爸爸说晚晚姐姐的礼物要提前准备,可我也想要翡翠耳钉。

    查云翠斋的销售记录。林晚秋扯下手套扔进医疗垃圾桶,所有刻晚晚的翡翠,购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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