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镜光回溯与血玉生寒
金光,警服下的指尖悄悄掐了个法诀。
“是陈墨的师父,江湖骗子老黄。”云萝翻着账本头也不抬,“上周他刚把‘斩岳通款剑煞符’卖给陆小棠,害那丫头半夜看见冰棱在跳舞。”她忽然抬头,翠色瞳孔凝在苏九璃发间,“等等,你的银桂……怎么在动?”
所有人的目光聚向她发间。那朵银桂忽然化作光点,融入眼尾的胎记,淡青色的印记竟泛起微光,隐约勾勒出孟婆的轮廓。斩岳的剑煞在刹那间暴走,却在触及她时自动化作细雪,落在她肩头:“幽冥钥匙的残魂醒了,老东家的执念……在靠近。”
后厨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老东家残魂变的黑猫窜出来,爪子上还沾着桂花蜜:“苏九璃!你竟敢用阴命血温养孟婆残魂,当年你前世阻止我,这辈子还要坏我的事?”它忽然看见云萝手中的桂花糕,耳朵猛地耷拉下来,“周秀兰教你的配方……还是这么甜。”
“老东西,想吃桂花糕?”云萝甩袖将糕点拍在柜台上,玉镯绿光暴涨,“当年你砍断周奶奶的桃木簪子时,可曾想过她缝香包时的手在抖?现在装什么深情,有本事别躲在猫身L里!”
黑猫炸毛后退,却被绯月的镜光困在原地:“想跑?姐姐我的镜子还缺个猫形摆件呢~”她忽然凑近黑猫鼻尖,赤瞳里映着自已的倒影,“说起来,你当年用孟婆的安胎铃炼邪物时,有没有后悔过?”
黑猫忽然僵住,瞳孔里映出千年前的画面:孟婆系着蓝布围裙,将鎏金铃挂在腰间,发间别着他送的白菊。而他亲手刻的“平安”二字,如今正躺在苏九璃的手札里,被阴命血浸得发亮。
“执念如茧,心香可破。”苏九璃忽然蹲下身,指尖擦过黑猫爪子上的蜜渍,“奶奶说过,每个邪物都曾是受伤的灵。你困在断手与黑猫之间三百年,可曾想过,孟婆留给你的从来不是执念,是让你学会放手的慈悲?”
黑猫忽然化作虚影,老东家的残魂在镜光中显形。他望着苏九璃发间的银桂,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千年的苍凉:“周秀兰那丫头,果然把孟婆的慈悲种进了你的血里。当年她砍断我手时,围裙上沾着的桂花香……和现在一样。”他忽然看向斩岳,“剑灵,当年你替苏明修挡下鬼手时,可曾后悔过?”
“从未。”斩岳的剑煞凝成细剑,却在触及残魂时化作光点,“主人教过我,剑煞可斩邪祟,却不可伤慈悲。”他忽然将剑穗解下,递给苏九璃,“收好,你的血能让它发光。”
银铃铛在此时发出清越的鸣响,裂缝处的银桂完全绽放,奶奶的虚影在光雨中浮现:“小九啊,渡灵的最后一步,是让灵看见自已的善。老东家啊,你当年替孟婆刻的平安铃,如今成了渡灵的灯,这算不算……执念开花?”
老东家的残魂在光雨中渐渐透明,临走前甩下半块玉佩——正是当年陆正弘从他断手处取下的碎片。苏九璃接住时,三块玉佩在掌心共鸣,竟拼出孟婆的完整面容,与她眼尾的胎记严丝合缝。
“原来……奶奶的魂,真的藏在铃铛里。”她指尖划过虚影的围裙,那里还留着十岁那年她烫出的洞,“您说过,桂花香能让迷途的灵找到家,现在老东家他……”
“傻孩子,渡灵不是救人,是让灵看见自已的光。”周秀兰的虚影拂过她发顶,蓝布围裙的触感真实得让她鼻酸,“老东家的执念,早就在你用阴命血洗去婴魂怨气时破了。剩下的……”她忽然看向斩岳,“交给时间吧。”
晨光穿过地下室的气窗,落在苏九璃掌心的玉佩上。陆沉舟的金光、斩岳的剑煞、云萝的碧光通时笼罩过来,却在触及她时自动敛去锋芒——就像奶奶说的,阴命血不是钥匙,是让每个灵魂知道,这世间总有一处门,为他们留着暖光。
林小记的直播声从楼上飘来:“家人们!刚刚拍到神秘老爷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