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律师……柳律师？”

    “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

    “没事没事，资料我就先放你桌上啦，”来人是他们所的实习生，“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诶，不要太累着了，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啊……”

    “会的，谢谢你。”柳青禾冲他笑笑，等对方走了之后又拿起整理好的资料随意翻了翻，结果却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始终觉得心烦得厉害。

    这些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就是从上次郭远夫夫来家里做客开始，小狐狸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先是手脚心发烫，时不时心慌偶尔冒虚汗，再到心口像堵了块大石头心情没来由地时阴时晴。当然还有些别的身体反应，比如说胸口胀痛下体瘙痒什么的，柳青禾都没往心里去，光是心情烦躁睡眠质量下降就有他受的了，严重影响了他的工作效率，让他不得不在忙碌的工作日还要分出心来操心自己这不中用的身体。

    他抬手看了一眼表，已经是午休时间了，犹豫了一会之后柳青禾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他很久没联系过的号码。

    “喂？”对面这人的声音还是这么有活力，看来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

    “是我……”

    “我去，青禾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我是不是还在梦里？”唐晓雨是小狐崽子在大学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好朋友之一，后来因为一些不可抗力，联系得比之前少了，不过感情自始至终都好着呢。

    “别贫，我有事想找你咨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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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事啊，不会是感情方面的事吧，哈哈哈哈哈。”

    “也有吧，还有些别的……”

    他这样答过之后，对面好似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顿时传来一阵唏唏嗦嗦好像在翻东西的声音，然后好久才给了他答复：“要不我直接过去找你吧，我正好离你们那儿不远，你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要不就在我们事务所楼下的茶餐厅见吧。”

    “好，我马上就过去！”

    “青禾！”唐晓雨恐怕真的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小狐狸刚坐下没多久他人就到了，一屁股坐在了柳青禾对面的卡座上，喘着粗气休息了一会才把气息调整过来了。

    “给你点了煲仔饭和牛奶，还要加什么吗？”

    “唔，牛奶我都快喝吐了，不能换咖啡吗？”柳青禾的这个朋友和他一般高，虽然性子跳脱，话多了些，但顶了张祸国殃民的妖精脸，扑闪着一双又大又亮的猫瞳，如果不是小狐狸不吃他这套，肯定被他忽悠着忽悠着就带沟儿里去了。

    “你不是还在哺乳期，你这杯咖啡喝下去，回头我侄子吃啥？”

    “就你话多。”唐晓雨扁着嘴，气呼呼地叼着吸管喝了一大口热牛奶，没想到牛奶也跟他过不去，烫得他舌头都麻了，直接气红了眼，“肿嚒重嚒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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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青禾扶额叹了口气，把自己手边的温水递了过去，看着对面这只笨蛋小鱼牛饮了一大口，又大张着嘴很不注意形象地哈了好几口气，说话才从大舌头恢复了正常。

    “笨蛋。”

    “喂喂喂，我跟你讲，你再骂我笨我不客气了啊！”

    “哦？”这条小笨鱼从学生时代就是被自己一路欺负过来的，难道现在还能翻了天不成？

    “你再骂我我就回去找青霜告状，让他回头来教训你嘿嘿！”

    “……你还要不要脸。”柳青霜，小狐崽子的大哥，比他大三岁，小家伙和家里闹掰的这些年，一直都只跟他哥有联系，虽说等他毕业了能自己养活自己了之后联系得也少了，不过长兄如父，如果问小狐狸最怕谁，那一定是他这个哥哥了。

    “脸能当饭吃吗？”没错，胖狐狸对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