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板,但右手开始感到刺痛——防护手套的加热系统出现了故障。
再坚持五分钟。我咬牙对自己说,继续清理剩下的两块关键太阳能板。当最后一块板上的积雪被清除时,我的右手已经失去了知觉。
回到安全屋内,我立刻检查伤势。右手手指呈现可怕的苍白色,明显是严重冻伤。我强忍疼痛,按照医学指南,将手浸入37℃的温水中缓慢复温。剧痛让我几乎晕厥,但我知道这是组织在恢复血液循环的征兆。
两小时后,手指恢复了部分知觉,但中指和无名指末端已经形成了水泡。我小心地涂上冻伤药膏,包扎好伤口。这次冒险让太阳能系统恢复了60%的发电能力,但代价是我的右手在未来两周都无法灵活使用。
独自处理伤口的经历让我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在这里,任何小伤都可能致命。没有医生,没有帮手,一切只能靠自己。
我打开监控系统,检查大厦内的情况。王虎和他的团伙已经在第35层安营扎寨,他们似乎搜刮了下面楼层的办公用品和自动售货机里的食物。监控显示他们共有七人,三女四男,状态看起来都不太好,面色憔悴,衣着臃肿但显然不足以抵御这样的严寒。
令我警惕的是,他们中有一个人似乎懂些电力知识,正在尝试修复楼层的备用发电机。如果让他们恢复部分电力,搜索范围可能会扩大。
我调出所有监控画面,仔细研究他们的活动规律。白天他们会分成两组,一组留守,一组外出搜寻物资;晚上则全部聚集在一个会议室里,点燃办公文件取暖。看起来食物是他们最大的问题,几个人经常为了一点零食争吵。
第三天,一个意外发现让我浑身发冷——他们在研究大厦的建筑图纸。王虎指着图纸最上方的区域说着什么,由于没有音频,我只能通过唇语猜测他在说顶楼和可能有物资。
我的堡垒位置暴露了。
不,冷静。我深呼吸着。他们只知道顶楼有空间,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更不知道有人居住。而且通往66层的通道已经被我彻底封锁和伪装。
为了安全起见,我启动了第二套防御方案。首先,切断了65层以下的所有电力,让他们无法使用电梯。其次,在伪装门后加装了一套运动传感器,任何人靠近都会触发警报。最后,我准备了三个应急包,分别放在不同位置,里面装有武器、食物和水,以防需要紧急撤离。
寒潮第二十五天,温度降至历史最低的-73℃。我的日常生活已经形成了固定模式:早晨检查所有系统状态,上午锻炼身体保持机能,下午整理物资和学习生存技能,晚上记录日志并监控外部情况。
孤独感开始侵蚀我的理智。有时我会对着墙壁自言自语,有时会整夜盯着监控屏幕,只为看到其他人类活动的画面。最糟糕的是,我开始产生幻觉,总觉得听到有人在敲门或说话。
为了保持清醒,我开始给自己设定任务。今天研究水培种植,明天学习伤口缝合,后天整理电影分类...任何能占据大脑的事情都成了救命稻草。
第三十八天,危机终于到来。
凌晨三点,警报声将我惊醒。监控显示有两个人正在65层通往66层的楼梯间活动。我立刻调出热成像画面——是王虎和一个瘦高男子,他们手持消防斧和撬棍,正在检查那扇伪装门。
只是检查一下,老大太疑神疑鬼了。瘦高男子抱怨道。
王虎没有回答,他用斧柄敲打着墙面,寻找空心点。当他们敲到我加固的钢制防爆门位置时,声音明显不同。
这里!王虎兴奋地叫道,后面是空的!
我的手指悬停在防御系统启动按钮上方,犹豫着是否要给他们一个警告。但前世记忆闪回——正是这片刻的犹豫让我丧命。我果断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