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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
柳希希被困在山间小屋已经三个月了。
冬天来临,山上的温度骤降,简陋的小屋根本抵挡不了刺骨的寒风。
每天都是一样单调的作息。
早餐是馒头和咸菜,晚餐是白米粥和咸菜。
昨天是这样,今天是这样,明天也是这样。
柳希希受够了。
她也曾想过逃跑,却在半夜被巡逻的保镖抓了回来,从那以后,她被戴上了脚铐,只能在屋内活动。
寡淡的饮食、简陋的床、孤独的环境,让昔日的美少女迅速憔悴下去。
她的皮肤不再白
皙光滑,而是变得干枯粗糙。
她剩下唯一的信念,就是腹中日渐长大的胎儿,赌傅铭最终会心软。
傅铭每月会来一次,带着医生给她做产检。
但他从不与她说话,只是远远的站在门外,听取医生的汇报。
今天,傅铭照例来访,但这次,他进了小屋。
看到他,柳希希几乎喜极而泣:铭哥,你终于肯见我了!
傅铭的眼神扫过她肮脏的头发和憔悴的面容,没有一丝怜悯:我派人查了你和你前助理的通话记录。
柳希希的笑容凝固了,心情由期待变成惶恐。
你在说什么
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当然是你的!柳希希立刻狡辩,我只爱你一个人,你在怀疑什么!
傅铭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摔在柳希希脸上,封面亲子鉴定四个字十分醒目。
柳希希的脸色瞬间煞白。
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傅铭一字一句的说,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没想到他留下柳希希唯一的执念,居然是一个这么可笑的结果。
你和他串通好的,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就不是爱我这个人,而是爱的我的钱!
柳希希颓然坐在床上,面对铁证,她也没了争辩的必要。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杀了我吗
傅铭招呼两个保镖,把她埋了。
傅铭!
柳希希尖叫起来,眼中满是恐惧:你不能这样,这是谋杀!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去把孩子打了!
两个保镖面无表情的走近她。
柳希希在屋里逃窜,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突然狂笑起来:傅铭,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吗你和这么多女人睡过,我就不能和其他男人睡另外,颜柠的死,你难道没有责任
傅铭的脚步顿住了。
没错,是我给她下了药,柳希希咬牙切齿的说,眼中闪烁着报复的快
感,但如果不是你一次次在她面前和我缠
绵,让她伤心欲绝,她又怎么会加重病情
你不要忘记,是你当初追的我,是你对我说你爱我,是你想方设法拆散你和颜柠的婚姻!你对我做的一切,难道不是对颜柠一样的折磨吗
傅铭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我做的每一件事,你都知道!
柳希希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看到我往她杯子里加东西时,你为什么不阻止因为你也希望她死,不是吗
傅铭猛的转身,冲向柳希希,但在最后一刻停住了手:你放屁,我从来没看到过。
是吗柳希希冷笑,那天在慈善晚宴上,我给颜柠的杯子里下药的时候,你就站在旁边。我们的目光甚至对视了一瞬,但你选择了转头。
傅铭的身体微微颤抖,他回忆起那个场景,确实有一瞬间他看到柳希希鬼鬼祟祟的动作,但当时他只是以为她在恶作剧,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