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针尖落下时金光大作，香囊上的并蒂莲竟缓缓绽放；

    戴黄金面甲的侠女在雪山之巅呼唤苍鹰，手中玉佩裂开时空缝隙，露出现代上海的霓虹；

    身着铠甲的公主在太极宫批改军报，护甲上的凤凰突然振翅，将舆图上的玄武门映成血色。

    这些画面中都有他的身影：有时穿着玄甲持横刀，有时身着现代卫衣拿手机，最清晰的是某个暴雨夜，三位女子分别抓住他的手，苏瑶的指尖在他掌心画下

    守

    字，楚寒月的匕首抵住他后腰防止坠落，平阳公主的璇玑图在头顶撑开结界，而他们脚下，正是正在崩塌的玄武门暗渠。

    第十七次轮回。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伴随着玄玉的共鸣。林夜突然想起残页上的最后一句：玄玉选中者需经历七七四十九次时空穿梭，方能集齐三重守护印记。

    而他此刻掌心的符文，正由最初的单色逐渐分裂成三色

    ——

    并蒂莲的粉、苍鹰的蓝、凤凰的金。

    第三章

    从现代到武德九年

    泥土的腥甜混着铁锈味涌入鼻腔，林夜在剧烈的咳嗽中醒来。

    暴雨仍在肆虐，身下的泥泞里嵌着半截断箭，箭簇上的唐草纹与博物院的展品完全一致。远处传来的厮杀声并非里的单薄描写，而是真实的金属碰撞、战马嘶鸣、还有濒死者的呻吟。他颤抖着翻过身，看见三具身着明光铠的尸体呈保护状倒在他周围，甲胄上的

    秦王府

    徽记刺痛了他的眼睛

    ——

    这是玄武门之变的核心战场。

    别动。

    冰冷的刀锋贴上他的后颈，林夜僵住。来人穿着破旧的皮甲，腰间悬着的横刀已有缺口，却在雨中泛着寒芒：你穿的是齐胸襦裙哪来的妇人

    我、我是男子！

    林夜这才惊觉自己穿着粗布麻衣，领口开得极低，赶忙扯紧衣襟，在下迷路至此，不知今夕何夕

    装疯卖傻

    士兵突然揪住他的衣领，武德九年六月初三，玄武门戒严，你却出现在战场边缘，分明是建成党羽！

    当横刀即将落下时，林夜掌心的符文突然发烫，视网膜上闪过半透明的画面：三息后，左侧五丈处会有流箭射来，角度正好穿透这名士兵的咽喉。他本能地侧身翻滚，箭矢擦着发梢掠过，钉在旁边的断旗上，旗面

    唐

    字已被血浸透。

    好胆识。

    新的声音从马背上传来，玄甲将军勒住缰绳，鎏金横刀在雨中划出弧线。他胸前的护心镜映出林夜苍白的脸，以及他指尖无意识画出的符文

    ——

    与将军腰间令牌上的朱雀纹隐隐共振。

    末将尉迟恭麾下校尉王玄策，

    将军打量着他，战场之上，男子穿妇人服饰，定有隐情。

    林夜突然想起历史课上的细节：玄武门之变中，秦王府将领确实会在铠甲内穿百姓服饰以便混战后撤离。他灵机一动：在下乃长安县丞文书，奉命探查敌情，不想遭伏兵追杀，衣物被抢。

    说着抬起手，符文在雨中发出微光，某家传秘术，能观敌人动向。

    第四章

    预知能力的初次运用

    王玄策的瞳孔骤缩，他认出这是传说中的

    时光残像——

    秦王李世民曾在梦中见过类似光芒。正当他要追问，西北方突然传来号角声，三百余骑的李建成军队正踏水而来，为首者手持绘有

    齐

    字的战旗。

    带他上马！

    王玄策甩给林夜一柄横刀，若你真有秘术，便指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