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露出锁骨下方那朵暗红纹身。陆沉突然握住她脚踝，拇指重重碾过踝骨凸起处。林晚吃痛松手，听诊器坠落的瞬间被他用膝盖接住。

    我纹身那年你才多大她呼吸不稳地笑起来，该不会...

    陆沉突然俯身，白大褂衣摆扫落桌面的钢笔。他咬住她颈侧时，林晚在疼痛中尝到某种宿命般的战栗。消毒水味混着他剃须后的青柠气息，将晨光都染上危险的浓度。

    二十二岁。他唇齿游移到她耳际，普外科实习生，在急诊室看见患者档案里的纹身照片。

    钢笔在地板上滚动，墨汁洇开成不规则的圆。林晚突然意识到什么，手指插进他后脑的发丝：所以你申请调来心外科...

    监护仪突然在走廊炸响警报。陆沉却充耳不闻，掌心托住她后颈加深这个吻。他白大褂口袋里滑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七年前的医疗档案复印件，年轻女孩锁骨下的玫瑰在像素格里依然灼目。

    终章

    白昼破晓

    正午的阳光将值班室照得透亮，林晚眯着眼看向窗外——暴雨洗刷过的城市正在蒸发水汽，远处住院部的玻璃幕墙折射出细碎虹光。她身上披着陆沉的白大褂，袖口还沾着昨夜抢救留下的血迹。

    所以七年前你就见过我她屈膝坐在转椅上，指尖划过那张泛黄的照片，在急诊科的档案室

    陆沉背对着她整理衬衫，肩胛骨在布料下起伏出锋利的线条。他系袖扣的动作顿了一下，喉结滚动：不止。

    钢笔突然从桌面滚落，墨汁在地板上溅出星芒状的痕迹。林晚赤脚踩上去，冰凉的触感激得她脚趾蜷缩。她走到他身后，鼻尖贴上他后颈的旧伤疤：还有呢

    监护仪的警报声从三楼隐约传来，但这次谁都没有动。陆沉转身时带起一阵风，白大褂衣角扫过她小腿。他捏住她下巴，拇指蹭过她唇上昨夜咬破的伤口：

    三年前仁和医院学术会议，你坐在第三排用手机偷拍演讲台。

    林晚瞳孔骤缩。记忆里那个穿白大褂的冷峻讲师，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曾越过人群精准锁定她的镜头。

    两年前医学院校庆，你在解剖楼后门抽烟。他咬住她耳垂，玫瑰纹身被晚风吹开一半。

    她的呼吸彻底乱了，手指无意识揪紧他腰侧的衬衫。阳光穿过两人之间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纠缠的影子。

    现在...陆沉突然抱起她放在值班桌上，病历本哗啦啦散落一地，该林护士交代了。

    他抽走她指间夹着的烟，就着她唇齿间的樱桃味深吸一口。烟雾弥散时，林晚看见他白大褂内衬上别着的胸牌——七年前的实习医生证件照，年轻锐利的眉眼与此刻重叠。

    我啊...她笑着勾住他脖子，从看见陆医生第一眼就在想——

    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盖住了她最后几个字。但陆沉听清了，因为他的听诊器正贴在她心口，而监护仪上飙升的数值不会说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