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中了……你手里那个……烂尾楼盘。

    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是我创业失败的另一个铁证——郊区一个废弃多年的小型商业楼项目，我接手时以为能盘活，结果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产权还在我手里，但早就资不抵债，银行都不愿意收。

    那楼……你想干嘛我问。

    改造成……‘阴间CBD’！那声音兴奋起来，出租！给下面的……兄弟们……开店！

    饿鬼，你知道吧他们……消费能力很强的！只要有好吃的！

    还有些……嗯……有特殊才艺的，比如……哭丧、扎纸人……都可以在那里开工作室！

    租金，用功德值结算！你可以用功德值，在我们这里……买东西！

    什么东西我下意识地问。

    比如……寿命。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寿命

    买寿命

    门把手开始转动。

    怎么交易我急促地问，声音都在发抖。

    很简单……你只需要……同意。然后……对着这个号码……说出你的……条件。

    我们会派‘专员’……跟你对接。

    同意吗

    门被猛地撞开一条缝！

    一只纹着花臂的手伸了进来，摸索着墙上的开关。

    我同意！我对着手机吼道。

    我的条件是！先给我五十万……不！一百万功德值！立刻！马上！

    豁出去了！

    就算是骗子，我也认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阴冷的气息仿佛透过听筒蔓延过来。

    门外的催债鬼已经挤了半个身子进来，狞笑着。

    成交。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惊雷炸响。

    几乎在同一瞬间，我的手机屏幕猛地亮起，界面变成了一个古朴的、类似账本的应用。

    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一行字：

    【账户：陈伟默】

    【功德值余额：1000000】

    同时，卧室里温度骤降。

    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从手机里冒出来，盘旋着，凝聚成一个穿着古代衙役服饰、面无表情的……鬼影

    那鬼影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门口。

    正要完全挤进来的催债打手，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原地。

    他脸上的狞笑变成了极度的恐惧，眼珠子瞪得像要掉出来。

    滚。

    鬼影吐出一个字。

    那打手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门口，仿佛身后有更恐怖的东西在追赶。

    走廊里传来他惊惶失措的尖叫和摔倒的声音。

    鬼影转向我，机械地开口：‘阴间CBD’项目启动。我是你的对接专员，编号748。

    我握着手机，看着那一百万功德值余额和眼前的鬼差，大脑一片空白。

    这一切……是真的

    3

    烂尾楼里的阴间CBD

    所以……你们真的要把这里……改成CBD

    我站在烂尾楼空旷的大厅里，看着编号748，还有他身后跟着的两个青面獠牙、扛着工具箱的鬼卒，感觉像在做梦。

    尘土飞扬，钢筋裸露，只有风穿过没有玻璃的窗框，发出呜呜的怪响。

    这地方，白天看着都瘆人，别说晚上了。

    是的，陈先生。748面无表情，递给我一个看起来像平板电脑，但外壳是某种骨质材料的东西，这是初步规划图和……施工队。

    他指了指那两个鬼卒。

    我接过骨板电脑，屏幕亮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