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第三条路。

    丘吉尔吞下琥珀，皮肤顿时透明化，看见无数时间线在血管中流淌。

    当他抓住那条闪着蓝光的脉络，议会大厦突然爬满血肉电缆，所有时钟开始逆时针疯转。

    9.新世界线

    丘吉尔在酸雨中睁开眼，泰晤士河飘满未来战舰残骸。

    街边报童挥舞《元首丘吉尔宣布欧盟统一》的报纸，头条照片是他佩戴纳粹鹰徽的模样。

    防空洞传来熟悉香颂，机械义眼少女正在弹奏钢琴，琴键是黑白人骨。

    欢迎来到最成功的循环。

    她按下琴键，空中浮现全息影像：

    1975年的自己正与希特勒雕像握手。

    当你修改盟军胜利的因果...

    少女话音未落，丘吉尔用拆信刀刺穿全息影像。

    鲜血突然从现实中的二战纪念碑渗出。

    碑文变成：

    《纪念伟大统帅丘吉尔1945-1984》。

    远处传来螺旋桨轰鸣，涂着卐字符的喷气式战机掠过议会大厦。

    垂下的横幅写着：

    庆祝欧洲统一日。

    10.人皮地图

    丘吉尔撕下手臂皮肤，浮现出荧光血管组成的欧洲地图。

    凡尔登位置跳动着希特勒的脑电波频率——

    这是吞食琥珀获得的新能力。

    艾德琳突然从血泊中坐起，腹部裂口伸出章鱼触须书写密码：

    用斯大林格勒的雪水浇灭元首的颅骨火焰。

    她说话时嘴里飞出磷火蝴蝶，翅膀上是集中营囚犯的脸。

    当丘吉尔用拆信刀刺穿蝴蝶，议会大厅地砖突然翻涌成斯大林格勒废墟。

    T-34坦克从橡木桌底冲出，炮管竟是未来自己的右臂骨骼。

    他徒手捏碎炮弹，弹片在掌心拼出经纬度：

    北纬48°41，诺曼底。

    11.血绘诺曼底

    地下指挥部布满生物血管，丘吉尔将婚戒浸入艾德琳的心脏。

    血液顺着血管绘制出诺曼底沙盘，每道战壕都是不同时间线的惨剧重演。

    选这个时间点，你妻子会死于空袭。

    机械义眼少女指着奥马哈海滩，那里堆积着克莱门汀的99具尸体。

    丘吉尔突然呕吐出带刺玫瑰——

    这是他1940年送给妻子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未来战舰从沙盘海面升起，甲板上的自己举着融化的自由女神像：

    登陆日必须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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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海啸吞没沙盘，血水凝聚成新地图：

    大西洋中部浮现从未存在的海神岛，坐标与琥珀记忆完全重合。

    12.活体密码本

    丘吉尔切开左眼球，虹膜纹理竟是诺曼底布防图。

    当他用艾德琳的触须触碰晶状体，地下突然升起青铜巨门，刻满历代首相的死亡日期。

    用我的脑浆润滑门轴。

    艾德琳抓住他握刀的手刺入自己太阳穴。

    当丘吉尔颤抖着挖出她的大脑，灰质褶皱竟自动排列成《大西洋宪章》终稿——

    每个字母都在蠕动产卵。

    虫卵孵化的瞬间，丘吉尔听见1945年的自己在广播里宣布对日核打击。

    广岛蘑菇云从虫群中升起，云柱里浮现出机械少女的脸：

    这是你第88次创造末日。

    青铜门轰然开启，门后是穿着党卫军制服的老丘吉尔，正在给婴儿版希特勒授勋。

    13.时间琥珀矿

    泰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