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吉尔舔掉虎口的血，突然看见幻象：

    哈利法克斯勋爵的倒影在墙面上扭曲，长出章鱼触须。

    他猛掐大腿，却听见艾德琳惊呼：

    您的手！

    掌心血珠悬浮成英国地图，正被黑色黏液蚕食。

    这症状和父亲临终前一样——

    伦道夫勋爵当年在爱尔兰暴毙时，手指也渗出过沥青状物质。

    温斯顿，你脸色像泰晤士河的淤泥。

    勋爵推来银盘，三枚波兰纽扣突然跳动，摆出三叉戟图案。

    艾德琳拔枪瞬间，丘吉尔按住她颤抖的手：

    1940年产的瓦尔特PPK军情六处配枪可没这么时髦。

    防空警报骤响。地堡深处传来孩童歌谣，曲调竟是他在幻象中听过的《深海祭祀曲》。

    丘吉尔拽着艾德琳冲向声源。

    在防空洞拐角撞见七个瞳孔全黑的孩子，正用波兰语嘶吼：

    祂在海底醒了！

    1.幽灵舰队

    首相先生，那女孩在等您。

    艾德琳递上热可可时，袖口露出新鲜鞭痕。

    丘吉尔想起昨夜孩童们融化前，曾用触须在地面画出同样的伤痕图案。

    码头雾气里，金发少女正在渔船舵轮上刻印。

    她转头时左眼变成珍珠色：

    您父亲参加过1883年的海神计划吧

    海浪突然托起艘腐烂战舰，甲板站满持1916年武器的骷髅。

    丘吉尔婚戒骤然发烫，指南针指向幽灵船桅杆上的血色旗帜——

    正是他幻象中的三叉戟标志。

    少女耳语带着深海回响：

    用你的血唤醒舰队，否则伦敦会像亚特兰蒂斯...

    砰！

    枪声炸响。

    艾德琳的子弹穿过少女心脏，却只击碎贝壳项链。

    咸腥海风送来少女最后的警告：

    月圆之夜，利维坦将吞食议会。

    2.毒苹果密会

    温斯顿，你越来越像你父亲。

    张伯伦推来蛇果，每颗都嵌着人类牙齿。

    丘吉尔突然看清真相：

    这些政要的皮下涌动着鱼鳞状波纹。

    婚戒指南针疯狂旋转。

    当哈利法克斯勋爵的舌头裂成三条时，丘吉尔抄起拆信刀刺穿他咽喉——

    喷出的却是墨汁。

    假眼珠滚到战略地图上，瞳孔变成漩涡状。

    你们把灵魂卖给谁了

    首相咆哮着掀翻长桌。

    艾德琳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匕首抵住他颈动脉：

    抱歉，但深潜者给的实在太多。

    她扯开衣领，露出鳃状器官。

    防空洞方向传来汽笛长鸣，那艘幽灵战舰正在泰晤士河显形。

    丘吉尔咬破舌尖，将鲜血抹在婚戒上，整座议会大厦突然响起蒸汽轮机轰鸣声...

    3.倒吊人密码

    艾德琳的尸体挂在伦敦塔桥索缆上，风衣里掉出丘吉尔母亲的怀表。

    表盖内侧刻着：

    给伦道夫的深海聘礼——克苏鲁眷族。

    首相在停尸房解剖时发现她胃里有张乐谱，音符组成倒吊人图案。

    当他哼出旋律，验尸官突然眼球爆裂，爬出只荧光章鱼：

    代行者，旧日支配者向你问好。

    电话铃炸响，罗斯福的声音混杂着电流杂音：

    温斯顿，我在百慕大收到你1945年的求救信...

    首相看向日历：

    1940年5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