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金曲奖的定式

    亥时三刻，收官之战。

    《明日歌王》30强晋级赛现场，柯洁的演出服别着两枚特殊胸针：

    一枚是苏然的旧吉他拨片，一枚是林悦送的星位银饰。

    当《以父之名》的前奏响起时，舞台突然暗下来，只有追光灯打在他抱琴的剪影上——那姿势像极了棋手落子前的凝眸。

    灯亮。

    随着他的指令，19道光束从舞台四面八方射向中央，在地面拼出围棋棋盘。

    柯洁开始弹奏，第一段主歌用的是原曲的保守定式，却在副歌前突然切断所有音效，只剩下清唱：

    你要遵守的规矩，像棋盘上的星位——

    寂静中，他轻轻拨响泛音，如同围棋中点眼的致命一击。

    当电子乐突然炸裂时，舞台屏同步播放围棋AI对弈画面，黑白子的攻防与旋律的强弱完美咬合。

    唱到仁慈是最可怕的杀伤时，他故意走调半拍，却在观众倒吸冷气的瞬间，用一个漂亮的滑音扳回正轨——

    如同棋逢绝路时的神之一手。

    掌声如潮水退去后，张宇的点评格外刺耳：

    技术无可挑剔，但灵魂空洞。这些改编不过是对经典的‘打挂’，算不上真正的创作。

    柯洁接过话筒，目光扫过台下举着棋乐永劫灯牌的粉丝：

    张老师知道围棋里的‘神猪撞栏’吗看似笨拙的招式，实则暗藏玄机。

    他忽然从琴包里摸出张泛黄的纸，这是苏然生前写的《乐定式批判书》，里面有句话——

    当音乐变成一成不变的定式，那和死棋有什么区别

    全场寂静。

    林悦在评委席按下录音笔，里面是柯洁昨天深夜的独白：

    苏然的妈妈说，他临终前手里还攥着棋谱。或许在另一个时空，他已经是歌王了。但在这儿——

    电流声里传来棋子落盘的脆响，我要替他把这局棋下完。

    晋级结果公布时，柯洁的票数领先张宇23万——恰好是围棋棋盘的落子数。

    ......

    后台化妆间，他对着镜子摘下胸针，发现银饰背面刻着小字：星位之上，必有光芒。

    手机忽然震动，是林悦发来的消息：

    金曲奖提名公布，《青花瓷》入围年度最佳改编。但张宇拿了‘最佳制作人’，他在领奖时说‘真正的音乐不需要炒作’。

    柯洁轻笑，回复：告诉他，下一场‘快棋赛’，我会用‘宇宙流’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空花自落’。

    第十章：跨界的双活

    卯时初，腾挪转换。

    巡演大巴在凌晨三点驶入山城。

    柯洁靠在车窗边，看着盘山公路上的车灯划出十九道光痕——那形状像极了围棋十九路棋盘。

    他摸出手机，给林悦发去消息：见过凌晨三点的洛杉矶吗我见过凌晨三点的重庆，像棋盘上的劫争。

    十分钟后，手机震了震，是张宇新发的微博：

    巡演不是杂耍，靠棋盘博眼球的时代该结束了。

    柯洁轻笑，点开巡演歌单最后的神秘曲目——那是他为围棋纪录片《纹枰春秋》创作的主题曲《落子成歌》。

    编曲里藏着双活的精妙构思：

    主歌用古筝弹出长生劫的循环旋律，副歌却突然转入摇滚，如死棋突然复活。

    让你看看，什么是‘形亡实存’的双活。

    他对着化妆镜调整耳麦，镜中倒影与苏然遗照渐渐重叠。

    ......

    录音棚里，古筝演奏家质疑：摇滚和古筝根本不搭，这就像用围棋定式写古诗。

    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