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正是林薇。

    报告还附上了林薇的个人档案：17岁，三中高三学生，父亲有严重酗酒和家暴史，母亲早年离家出走。

    过去两年，林薇曾两次尝试自杀，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

    更令人心酸的是，据心理医生记录，林薇长期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有严重的抑郁和自卑倾向。

    她的第二次自杀尝试就发生在被父亲打伤后，是陈默及时发现并送医才挽救了她的生命。

    赵建军猛地按灭烟头，抓起外套向外走去。

    陈默刚刚租了一个新住处，远离之前的小区，大概是想避开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他没想到赵建军会来。

    看着门口这个风风火火的刑警队长，他愣了一下，随即道：

    赵队，没想到您来，请进。

    屋里很简单，但收拾得干净。

    窗台上放着一盆向日葵，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生机勃勃。

    陈默翻出两个一次性纸杯，倒了两杯凉白开。

    赵建军接过水杯，目光在屋内扫视：

    恢复得怎么样

    还行。陈默轻声说，这里很安静，适合休息。

    你小子赵建军喝了口水，

    案子结了，张强和他秘书判了刑，你的名誉也洗清了。

    现在能说了吧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哪儿

    陈默看着赵建军，对方眼里没有审讯时的压迫，更多的是一种纯粹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那笑容里混杂着太多东西，疲惫、释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赵队，你已经查到了，不是吗陈默平静地说，否则不会来找我。

    赵建军没有否认：我想听你亲口说。

    陈默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卸下了沉重的负担。

    是的，我和林薇在一起。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是她找我谈心。

    12

    心灵的救赎

    陈默的目光投向窗外，仿佛在回望那个雨夜。

    赵队，你还记得我们学校有个叫林薇的女生吗

    赵建军点点头：记得，三中高三学生，有过两次自杀未遂。

    她是我班上的学生，陈默轻声说，一个非常敏感、聪明但极度自卑的女孩子。家庭情况很糟糕，父亲酒后经常动手打她。

    就是案发那天晚上，大约九点零五分，她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她想不开了，已经准备好了安眠药。我立刻让她别动，然后赶到了她家附近。

    陈默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敢去她家，怕遇到她父亲会适得其反，就约她在小区附近的心理咨询中心见面。那里有我认识的心理医生，环境也安全。

    整整四十分钟，我们一直在谈话，直到九点四十五分才结束。

    陈默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那天下着雨，她的情绪特别不稳定。

    高考的压力，加上长期的家庭暴力，几乎要将她压垮。

    我是她的班主任，也是唯一知道她家庭详细情况的人。

    她跟我说了很多，很混乱。

    关于她的家庭，她的未来，还有......

    陈默抬眼看向赵建军，

    还有她对我的一些...不该有的感情。

    赵建军点点头，表示理解。

    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敏感，脆弱，站在崩溃的边缘。

    她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向她唯一信任的老师表达了朦胧的情感，同时倾诉着她活不下去的绝望。

    陈默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赵建军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