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

    小心别滑倒。顾沉舟伸手扶住她，手套里还藏着个暖手宝，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雪，我们早点回去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条粉色围巾，轻轻为她围上，动作细致地将每一处边角都整理妥帖。

    刚进家门，狂风裹挟着雪粒便狠狠砸在窗户上。岁岁抖落身上的雪，甩着尾巴往沙发上跳，在毛毯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爪印。又调皮。苏念笑着刮了刮金毛的鼻子，转头却看见顾沉舟已经蹲在地上，用热毛巾仔细擦拭着岁岁的爪子。

    先去换衣服，别着凉了。他抬头看她，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雪晶，我去煮你最爱的酒酿圆子。厨房很快飘出甜香，苏念倚在门框上，看着男人系着围裙忙碌的背影，心里泛起阵阵暖意。

    深夜，暴雪依旧肆虐。苏念被岁岁急促的呜咽声惊醒，打开灯，发现金毛正焦躁地在床边转圈，鼻头异常发红。顾沉舟立刻翻身坐起，伸手摸了摸岁岁的耳朵：好像发烧了。他毫不犹豫地套上外套，走，去宠物医院。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积雪在车轮下发出咯吱声。顾沉舟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安抚着后座的岁岁。宠物医院的白炽灯下，他蹲在检查室门口，握着苏念冰凉的手轻声安慰：别担心，岁岁会没事的。

    诊断结果是急性肠胃炎，需要输液观察。顾沉舟搬来两把椅子，让苏念靠在自己肩头休息，自己却守了整整一夜。他不时伸手摸摸岁岁的额头，又给输液管哈气防止药水太凉，目光里满是心疼。

    晨光微露时，岁岁终于恢复了精神，摇着尾巴去舔顾沉舟的手背。苏念看着他熬红的眼睛，眼眶发酸：辛苦你了。

    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就不觉得累。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回家给我们的小病人炖点粥。

    开春时，苏念发现自己怀孕了。验孕棒上的两条红线让她又惊又喜，捧着报告单在卧室里转了好几圈。顾沉舟下班回家，看到玄关处摆着的小婴儿鞋，瞬间明白了一切。他将她轻轻抱起，声音有些颤抖：真的吗我们要有宝宝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家里仿佛被装进了蜜糖罐。顾沉舟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营养餐。书房里堆满了育儿书籍，他甚至偷偷报了孕妇瑜伽班，要陪着她一起练习。

    小心别弯腰。他总是这样说，抢在她前面捡起掉落的东西，想吃什么我现在去买。就连岁岁也好像察觉到了变化，变得格外温顺，总是安静地趴在她脚边，偶尔抬头看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预产期在深秋，银杏叶正黄得灿烂。产房外，顾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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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d

    forth，手里紧握着苏念的发圈。当婴儿的啼哭声响彻走廊，他冲进去的脚步却突然顿住——产床上的苏念苍白却带着笑意，怀里抱着小小的襁褓。

    是个女孩。她轻声说，像你。

    顾沉舟小心翼翼地接过女儿，手指颤抖着触碰她柔软的小脸。小婴儿突然抓住他的食指，力气虽小，却仿佛握住了他的整个世界。岁岁也凑了过来，轻轻嗅着新成员的气息，尾巴摇得欢快。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给房间镀上一层金色。苏念靠在顾沉舟肩头，看着熟睡的女儿和一旁守护的金毛，突然觉得，时光所有的偏爱，都比不上此刻的圆满。

    谢谢你。她转头亲吻他的脸颊。

    顾沉舟将她搂得更紧，目光温柔地在妻女身上流转：该说谢谢的是我。他轻声道，是你们，让我的人生完整。

    窗外，银杏叶随风轻舞，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个温暖的家，吟唱着最动人的歌谣。

    女儿小银杏周岁这天，老银杏树下铺满金黄的落叶。顾沉舟特意请人在树下支起白色帐篷，缀满星星灯的树枝间挂着苏念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