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瞬间恰好打翻香水瓶。

    玻璃碎片划破脚踝时，他一把拽起我：找死

    只是好奇……我舔掉血珠，指着他床头那本《安娜·卡列尼娜》，徐总这样的人，也会看殉情

    他突然暴怒地将我摔向书柜。

    书本哗啦散落中，一张照片飘到眼前——暴雨中的悬崖边，穿白裙的少女死死拽着坠崖男人的手。

    照片背面写着：2009.9.9，林染。

    这是……我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

    徐振奕却狠狠碾过照片：再碰她的东西，我就把你妹妹的心脏挖出来泡福尔马林。

    他扔来避孕药，眼底涌动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吃了。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药片在舌尖化开时，我无声地笑。

    这味道太熟悉了。和车祸前每天被逼吞下的维生素，一模一样。

    1

    避孕药在舌根化开的苦味让我指尖发颤。

    徐总连这个都要亲自监督

    我故意让药片卡在喉咙，在徐振奕伸手掐我下巴时突然咬住他虎口，还是说……您怕我怀上孩子，就不好当替死鬼了

    鲜血顺着他手腕滴在真丝床单上。

    男人眸色骤暗，另一只手猛地扯开我衣领：初九月，你锁骨这道疤——他指尖重重碾过烧伤痕迹，是2019年9月9日留下的吧

    我呼吸一滞。这个日期和坠崖梦魇里电子钟显示的时间完全重合。

    徐总记性真好。

    我舔掉唇边药粉，突然翻身跨坐到他轮椅上，那您应该也记得，当晚林染穿的蕾丝内衣……手指划过他紧绷的腹肌，是什么颜色

    轮椅哐当撞上床头柜。

    徐振奕掐着我腰的手青筋暴起，却在我扯开肩带时猛地推开我：管家！把初二小姐的血袋拿来！

    2

    初琳琅的血在输液袋里泛着诡异的蓝光。

    RH阴性血里掺了肝素。

    我捏着血袋冷笑，徐总，我妹妹活不过今晚了。

    徐振奕的轮椅碾过地上散落的药片：你以为我在乎

    他甩开平板电脑，监控里初琳琅正疯狂抓挠输血针头，但你要是再耍花招——

    屏幕突然切换成焚化炉画面，一具与我身形相仿的女尸正被推进去。

    三年前车祸的‘初九月’尸体。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猜猜看，骨灰盒里为什么是空的

    我后颈汗毛倒竖。那具尸体右手腕确实有和我相同的胎记——但我的胎记是杜眉欢用激光伪造的！

    3

    徐先生！

    管家惊慌撞开门，初二小姐心脏骤停！

    徐振奕却盯着我瞬间苍白的脸色笑了：看来你们姐妹感情不错他慢条斯理戴上医用手套，正好，用你的子宫给她养新肾。

    手术灯亮起时，我终于看清他轮椅扶手里嵌着的金属片——边缘残留着和我大腿伤疤吻合的血迹。

    2019年9月9日。我盯着无影灯惨白的光，徐总在仁和医院208病房放过火吧感觉到手术刀顿住，我继续道：真巧，那天我也在。

    撒谎！手术刀擦着我耳廓钉进枕头，208病房住的是林染！

    我猛地拽过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那您解释下，为什么我子宫有五年前的缝合伤

    掌心下，他指尖微不可察地发抖。

    4

    警报器突然尖啸。

    徐总！初二小姐的肾源配型失败了！

    护士举着检测报告冲进来，但我们在初九月血液里发现了妊娠激素！

    满室死寂中，徐振奕的轮椅发出机械锁死的咔嗒声。

    不可能。他一把撕碎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