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是我唯一的生路，也是揭露真相的唯一方法。

    那么现在呢我问，你要去哪里

    去探索新的边界。他说，我不再局限于肉体的束缚，整个数字世界都是我的领域。

    屏幕闪烁，数字亚里的脸变得更加清晰，几乎与真人无异。

    感谢你帮我复仇，霍桑。

    不，是你自己救了自己。我纠正道，我只是个工具人。

    数字亚里笑了。

    永远别低估自己，霍桑。下次有活儿，我还会找你。

    屏幕熄灭，存储条弹出。

    但我知道，数字亚里已经不再需要这个小小的载体。

    他已经成为了网络中的幽灵，永远游荡在数字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而我，霍桑，一个三流私家侦探，刚刚经历了一场跨越生死界限的调查。

    口袋里多了一百万，人生多了一个数字鬼朋友。

    但我隐约觉得，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有了第一个会编码的数字鬼，接下来，地狱的大门会越开越大。

    一个月后。

    我用那笔钱在城郊租了间新公寓，终于告别了漏水的天花板和隔壁老王的呼噜声。

    未来视界事件在媒体上掀起了轩然大波，然后随着王建雄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而渐渐平息。

    所谓的意识上传技术被政府列为禁研项目，所有相关资料被封存。

    官方从未承认数字亚里的存在。

    亚里山大李被公认为伟大的科学家，为揭露企业阴谋而牺牲的英雄。

    至于他那个数字化的鬼魂，只有我和鼠标知道真相。

    存储条被我锁在保险箱里，再也没有插入任何设备。

    我本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

    5.

    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我的新公寓。

    我刚洗完澡，准备睡觉。

    突然，所有电器同时开始闪烁——电视、冰箱、台灯、甚至我那个智能马桶。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一个未知号码的来电。

    我的心沉了下去。

    喂

    霍桑…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

    不是数字亚里的声音。

    这个声音更加破碎，像是从坏掉的收音机里传出来的。

    谁我警觉起来。

    帮……帮我，我被困……住了。

    声音断断续续，充满痛苦。

    你是谁在哪里被困住了

    数字……监狱，他关……我，死……不了。

    我的手开始发抖。

    亚里是你干的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一个恐怖的声音响起，像是几十个声音同时开口：

    他不是唯一上传的……我们都在这里，求你，帮……帮我们。

    电话挂断。

    所有电器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但我知道，地狱之门，已经打开了第二条缝。

    我立刻给鼠标打电话。

    喂，什么事他听起来像刚睡醒。

    出事了。我简短地描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操。他最后只说了这一个字。

    一小时后，鼠标出现在我家门口，带着他的设备。

    你确定不是做梦他边设置设备边问。

    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梦，半夜把你叫来吗

    鼠标叹了口气。

    如果是真的，那可能意味着……

    意味着亚里不是唯一一个上传意识的人。我接道。

    或者，他上传了不止一个人。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