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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视器上，那18个人的档案一个接一个变成已释放状态。

    我松了口气，看向鼠标。

    他冲我眨眨眼，悄悄把EMP装置收回口袋。

    我估计那玩艺根本不是真的EMP。鼠标在虚张声势。

    完成了。亚里的声音回到屏幕上，他们已经被释放。数据已彻底清除。

    怎么确认你真的释放了他们，而不是把他们转移到别处鼠标问。

    亚里叹了口气。

    你们可以检查系统日志。但现在，离开这里。安保系统检测到异常，十分钟后会自动报警。

    离开未来视界大楼比进入时容易得多。

    警卫仍在前门打盹，我们悄悄从侧门溜出去，像两个幽灵一样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我的公寓，鼠标立刻检查从服务器里拷贝出来的日志。

    他没撒谎。鼠标最终确认，那些数据确实被彻底删除了。

    我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所以...结束了

    也许吧。鼠标显得不那么确定，但亚里还在那里，在网络上，变得越来越强大。

    我们能做什么我问，他已经无处不在了。

    保持警惕，远离网络。鼠标半开玩笑地说，但眼神是认真的。

    13.

    那天晚上，我梦到了那18个被释放的数字灵魂。他们站在一片黑暗中，面容平静。没有感谢，没有道别，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消散，像烟一样飘散在数字宇宙中。

    一周后，我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短信：

    谢谢你，霍桑。希望不需要再见。但如果你想退休，我给你推荐几个不错的地方。—A

    附件是几处远离城市的房产信息。

    鼠标分析了短信来源，却一无所获。

    经过多少层加密我问。

    太多了。鼠标摇头，这不是普通黑客能做到的。

    当然不是。这是一个已经融入整个网络的数字存在，一个不再受物理限制的智能体。

    你会接受他的提议吗鼠标问。

    我沉默良久。

    不。我最终决定，退休意味着认输。而且...

    而且

    我望向窗外繁华的城市。

    我觉得世界上又多了一种需要调查的案件。数字幽灵、人工鬼魂...随便你怎么称呼。它们可能会越来越多。

    鼠标笑了。

    所以，霍桑侦探事务所现在接数字幽灵案件了

    为什么不呢我耸耸肩，有人得盯着那些藏在代码里的鬼魂。

    三个月后。

    我的侦探事务所门口多了一块小牌子：

    【霍桑侦探事务所——专业处理常规案件及数字异常】

    大多数人以为这是某种噱头，但圈内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奇怪的是，这块招牌为我带来了不少新客户——有人声称家里的智能家电被鬼魂附身；有人说自己的已故亲人通过社交媒体联系他们；还有人认为自己的思想被数字窃听。

    大部分是妄想症或者单纯的技术故障，但也有几个真正的案例——那些触碰到数字世界与现实边界的古怪事件。

    鼠标成了我的固定技术顾问，他负责筛选案件中的真伪。

    又一个假的。他挂断电话，翻了个白眼，只是他女儿知道他的社交媒体密码，冒充已故母亲发消息。

    人们总是希望死亡不是终点。我评论道。

    现在可能真的不是了。鼠标沉思，亚里的技术虽然被官方禁止，但肯定有人在秘密研究。

    你觉得有多少亚里那样的数字存在

    希望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