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程瑾冷笑一声，翻开文件，继续。

    徐明的父亲徐建国是华信建材的销售经理，母亲李春芳是街道办退休人员，妹妹徐丽就读于本市艺术学院，大三学生。张秘书顿了顿，根据调查，徐家目前有两套房产，一套自住，一套出租，还有三十万左右的存款。

    程瑾的目光停留在徐丽的学籍信息上：艺术学院学费不菲啊。

    是的，年学费四万八，加上生活费，一年开销至少八万。徐丽的成绩...不太好，据说经常旷课。

    程瑾合上文件，走向办公桌：通知华信建材的赵总，就说我听说他们公司有个叫徐建国的员工，家风不正，教子无方。

    张秘书迅速记下：明白。还有，徐家另一套房子是通过城商行的贷款购买的，目前还剩六十万贷款未还。

    联系银行，重新评估他们的还款能力。程瑾按下内线电话，法务部准备好了吗

    周律师已经在会议室等您了。

    程瑾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让我们给徐先生一家上一堂永生难忘的课——关于尊重他人，特别是尊重女性。

    会议室里，周泽正在翻阅案件材料。三十出头的他是程氏集团首席法律顾问，哈佛法学院毕业，业内赫赫有名的铁面律师。

    周律师，有什么建议程瑾推门而入，直奔主题。

    周泽抬头，目光在她脸上的淤青处停留了一秒，眼神微暗：故意伤害罪，可以追究刑事责任。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三条，殴打他人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太轻了。程瑾在会议桌尽头坐下，我要的不是法律上的惩罚。

    明白。周泽推了推金丝眼镜，商业上，我们可以从几个方面施压。第一，徐家的主要收入来源...

    会议持续了两小时。当程瑾走出会议室时，她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徐明三个字，这是三天来他第二十七次来电。

    程瑾按下接听键，没有说话。

    瑾瑾...不，程小姐...徐明的声音嘶哑哽咽，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那天是鬼迷心窍...我妈她...

    徐明。程瑾打断他，声音冰冷，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

    ...

    我在程氏集团总部68层的会议室。从这里看下去，整座城市就像玩具模型。她缓步走向落地窗，而你，连这栋楼的保洁员都不配做。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对了，替我向你母亲问好。程瑾继续道，告诉她，她摔我手镯的动作很优雅，就像她跪在地上求我时的姿势一样优雅。

    挂断电话，程瑾长舒一口气。复仇的滋味比她想象的更...平淡。没有快感，也没有愧疚，就像处理一份普通的商业合同。

    接下来的两周，徐家的生活天翻地覆。

    徐建国第一个接到噩耗——他被公司以违反职业道德为由辞退，没有任何补偿。人事主管冷漠地告诉他：赵总说了，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同一天，城商行通知徐家，由于风险评估变化，他们购买的房产贷款将被提前收回，如果三十天内无法偿还剩余六十万贷款，房子将被法拍。

    徐丽的灾难来得稍晚一些。艺术学院教务处通知她，因多次旷课及品行不端，学校决定予以退学处理。当她哭着去找平时最关照她的系主任时，对方只是叹了口气：小徐啊，你惹到程家的人了，谁也帮不了你。

    李春芳的退休金账户也被冻结了，社保中心给出的理由是信息核查。街道办的老同事偷偷告诉她：上面直接下的命令，说你涉嫌欺诈。

    徐明投出去的简历全部石沉大海，偶尔有面试，对方一看到他的名字就变了脸色。最后一家小公司的HR好心告诉他：兄弟，你被整个行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