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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的每一个字都在眼前跳动。

    姜小姐老周递过来个信封,徐总上飞机前让我转交的。里面是张开发区厂房的租赁合同,乙方签名处已经盖好公章,而甲方那栏空着。合同附页上用红笔圈出条补充条款:若乙方首年出口额达50万美元,可获设备所有权。

    窗外突然传来鞭炮声。原来是对面商铺在庆祝开业,红纸屑纷纷扬扬落满窗台,像极了前世徐文渊车祸报道上那摊刺目的血迹。我攥着合同的手不住发抖,指甲在50万美元的数字上掐出深深的月牙痕。

    13

    电话忙音像钝刀子割着耳膜。我数到第七次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终于把听筒砸回座机。老周蹲在仓库门口抽烟,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五个烟头。

    徐总坐的航班确实落地了。他搓着布满老茧的手,就是...临时改降了厦门。我盯着他左躲右闪的眼神,突然抓起桌上的《经济日报》——国际版角落里不起眼的一行字:香港至上海航班因机械故障备降...

    姐姐突然撞开门:布料供应商全反悔了!她手里的订货单被攥得皱巴巴,都说要优先供应孙家。我冲到窗边,看见孙家三姐妹正在对面茶馆二楼冲我举杯,玻璃窗映出她们得意的笑脸。

    去新疆。我扯下墙上的中国地图,听说兵团棉纺厂有积压库存。母亲从灶台边抬起头,沾满面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坐72小时硬座,你腰伤受不住...

    我带姜姐去!刚招的下岗女工小赵站出来,她丈夫原来是跑长途的,老刘的货车明天正好去乌鲁木齐。她手腕上还戴着我们发的工作牌——用徐文渊给的丝巾边角料做的挂绳。

    当晚收拾行李时,母亲默默往我包里塞了瓶辣椒酱。姐姐突然从床底拖出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全家积蓄——八千六百块。都带上,她按住我推拒的手,妈笔记里写新疆棉花要现款现货。

    火车鸣笛穿透夜空时,我摸到包里有个硬物。掏出来是徐文渊的打火机,底下压着张字条:设备已报关,等你回来签收。金属表面那个船锚标志被磨得发亮,在月光下像滴凝固的泪。

    14

    新疆的烈日能把人头皮晒裂。我和小赵蹲在棉纺厂门口第三天,终于等到财务科长。他自行车筐里装着馕和西瓜,瞥见我们工作牌突然停下:你们就是做出口假领子的

    原来他侄女在广交会工作,见过林太太展示我们的样品。半小时后,我们被带进仓库,成吨的优质长绒棉堆得像雪山。去年出口订单取消,科长踢了踢棉包,但发票早开出去了...

    我心脏狂跳。这种已报关未出库的原料,正是前世听徐文渊提过的保税库存。我们可以用加工贸易手册直接结转...话没说完,科长眼睛就亮了:你们有手册

    签完合同那晚,我和小赵在兵团招待所啃着西瓜,她突然指着电视:姜姐你看!地方新闻里闪过开发区画面,某个厂房门口赫然停着徐文渊的桑塔纳。我扑到屏幕前,却只看到记者在报道:首批三来一补企业入驻...

    返程火车上,小赵靠着棉包睡得正香。我数着沿途停靠的站名,突然发现列车员在打量我们的工作牌。这丝巾料子真好,她羡慕地说,我闺女结婚时能有条这样的红盖头就好了...

    一个念头闪电般劈进脑海。我掏出母亲笔记翻到最后几页——那里记录着各种传统婚服纹样。如果把这些绣在丝巾上...手指突然被纸页划破,血珠滴在鸳鸯戏水的图样上,晕开像朵红梅。

    15

    开发区厂房比想象中还壮观。波浪板屋顶在阳光下泛着银光,二十台崭新的缝纫机整齐排列。我摸着设备上徐氏纺织的钢印,突然听见身后有行李箱滚轮声。

    徐文渊站在门口,白衬衫袖口还是脱着线。他瘦了一圈,颧骨上还贴着块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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