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记录显示，苏柔根本没怀孕，那张孕检单是P的，比如你妈根本没病，每月两万医药费其实是你给苏柔的包养费。

    你听我解释...他声音突然变得油腻，和求婚时一样，都是苏柔勾引我，她说怀了我的孩子...

    真巧。我截断他，你妈也这么说。手机震动，张侦探发来最新照片：周明宇母亲正把苏柔往门外推，而几个纹身大汉堵在楼道里。

    挂断电话，我驶向城北监狱。探监室里，当年撞死父亲的货车司机老刘搓着手，额角疤痕像蜈蚣般蠕动：周老板说您要问车祸的事

    我推过信封，里面是周明宇给苏柔买房的首付款凭证：他给你女儿买房的钱，是从我爸死亡赔偿金里挪的。

    老刘手指突然痉挛。他盯着收件人姓名——刘小芳，正是他女儿的名字。

    当时刹车失灵...老刘喉结滚动，但周老板说只是给林董个教训...他突然瞪大眼睛，等等，您怎么知道赔偿金的事

    我慢慢摘下墨镜。前世我在化疗时见过老刘女儿，那个护士偷偷告诉我，她爸为给她买房顶包入狱，而真正的雇主手腕有月亮形胎记——正是周明宇最明显的特征。

    做个交易吧。我推过录音笔，你把真相说出来，我保证小芳不会被追债。

    窗外惊雷炸响，老刘布满老茧的手终于伸向录音笔。与此同时，手机亮起宋薇的信息：重磅收获！苏柔咖啡厅的卫生许可证是用你身份证办的，但法人写的是周明宇母亲！

    7

    心理咨询室的熏香甜得发腻。我躺在长沙发上，看着周明宇推荐的权威心理专家王医生，他镜片后的眼睛正不停瞟向藏在盆栽里的摄像头。

    林女士，您说丈夫控制您服药王医生翻开病历本，里面夹着周明宇手写的便签，但您丈夫说您有被害妄想...

    比如这个。我掏出维生素瓶倒出粉色药片，他说是助孕药，可药监局备案显示这是抗抑郁药。药片在茶几上排成心形，正是周明宇当年求婚时摆的图案。

    王医生额头渗出细汗。这位专家的诊所其实受周明宇资助，前世就是他给我开了大剂量镇静剂，让我在关键时刻神志不清签下股权转让书。

    您太紧张了。他递来温水，先把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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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我笑着咽下偷偷调包的维生素，突然剧烈咳嗽，水...有毒...

    王医生吓得打翻水杯。我趁机按下包里的遥控器，藏在花瓶后的扬声器突然播放周明宇的声音：...药量加倍，务必让她在股东会前签文件...

    这、这不可能！王医生扑向音响，我趁机用手机拍下他抽屉里的现金——上面还扎着银行封条，正是周明宇上周取的二十万。

    王医生知道这构成犯罪吗我亮出手机里他收钱的监控截图，教唆他人下毒，至少十年。

    他突然瘫坐在转椅上。我慢条斯理地取出录音笔：不过如果你愿意作证周明宇指使你...

    门铃突然响起。李岩捧着文件袋站在门口，西装革履的样子像极了年轻时的父亲：林总，咖啡厅的账目查清了。

    我们离开时，王医生正疯狂给周明宇打电话。我笑着按下另一个遥控器，诊所摄像头拍下的画面已经实时传输到宋薇的编辑部。

    苏柔的咖啡厅每月亏损八万。李岩递给我账本，但周明宇通过食材采购的名义，每月转账二十万给鑫荣贸易。

    我翻到最后一页，收购合同上甲方竟是父亲车祸前一天刚注册的空壳公司。而乙方签名处，周明宇代签了我的名字。

    还有这个。李岩点开手机视频，苏柔正在咖啡厅后厨往蛋糕里添加不明粉末，张侦探跟踪发现，她每晚都往周明宇喝的咖啡里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