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入天宇

    林露！入职材料还没发过来苏小萌的怒吼从手机里炸开时，林露的二手笔记本正发出垂死般的嗡鸣。屏幕蓝光映在她眼底，你的电脑遇到问题，需要重启的提示像张嘲讽的笑脸。

    她抓着发烫的金属机身，听见零件在掌心发出细碎的悲鸣。这台上个月刚修过散热器的老伙计，此刻正用死机抗议她连续72小时查阅天宇集团的资料。

    马上就好！林露咬着皮筋扎紧蓬乱的丸子头，脖颈处陈年的月牙形疤痕随着动作若隐若现。那是去年在启星公司，被醉酒的周总用狼头袖扣划伤的印记。

    苏小萌的声音突然放轻：你真要去天宇他们36层的监控级别比五角大楼还严，连消防通道都装着虹膜扫描仪......

    总比被助学贷款压死强。林露按下重启键，简历上计算机专业的字样在闪烁的屏幕里忽明忽暗。她没告诉闺蜜自己通宵研究了陆天鸣所有公开演讲，连他领带夹上碎钻的排列规律都摸清了。

    次日清晨，林露站在全玻璃幕墙的摩天大厦前，帆布包里发出细微的电流声——那是她改装过的信号屏蔽器。旋转门映出她廉价西装的轮廓，像片误入水晶丛林的枯叶。

    电梯在36层开启的刹那，檀香混着某种冷冽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九个摄像头同时转向新人，红裙前台打量她的平底鞋时，耳垂的鹿角耳钉闪过幽光。

    陆总在等您。前台指甲敲击工牌，背面图腾与周总的狼头袖扣惊人相似。

    雕花木门无声滑开，林露的呼吸停滞了。晨光中转身的男人像是从神话里走出的堕神，黑色衬衫领口微敞，锁骨处的刺青蜿蜒没入衣领。当他抬眼时，虹膜边缘流转的淡金色让林露想起纪录片里的掠食动物。

    林小姐对科技论坛的见解很独特。陆天鸣的钢笔尖点在简历某处，尤其是关于神经网络与古老图腾的关联猜想。

    林露后背渗出冷汗。那是她为通过视频面试编造的研究方向，此刻却被当事人用解剖般的目光审视。更诡异的是，随着男人靠近，她锁骨处的旧伤突然开始发烫。

    欢迎加入天宇。陆天鸣忽然退后，按下隐藏按钮。墙壁翻转露出整面监控屏，数百个画面里，所有员工工牌背面的图腾正泛着微光。作为我的新任助理，你首先要学会......

    话音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林露瞥见某个监控画面里，财务部的唐雨欣正脸色惨白地删除电脑数据。当她再抬头时，陆天鸣已经恢复淡漠神色：适应在绝对秩序下工作。

    深夜的廉租公寓里，林露对着

    stolen的集团内网数据皱眉。加密文件里反复出现的九色计划字符，与母亲临终前攥着的残破日记本上字迹逐渐重合。她伸手去够咖啡杯，突然摸到颈间冰凉的异物。

    菱形的紫水晶项坠不知何时出现，链扣处的鹿首雕纹正在渗出幽蓝雾气。梦境来得汹涌——迷雾森林里，她的双脚正在化作鹿蹄，身后狼嚎声震落枯叶。濒死瞬间，玉笛声破空而至，吹笛人苍白指尖触碰她眉心时，项坠突然爆发出炽热光芒。

    露露！苏小萌的来电惊醒了她，伯母的日记本是不是放在你那你公寓的门锁......

    林露冲向储物柜的手僵在半空。被撬开的抽屉里，二十年来始终无法打开的铜锁日记本不翼而飞，唯有几片紫水晶碎屑闪着冷光。窗外霓虹灯牌骤灭，项坠在黑暗中投出扭曲的鹿影，而对面大楼天台上有金瞳一闪而逝。

    第二章：暗流涌动

    林露站在淋浴间镜子前，指尖擦过凝结水雾，紫水晶项坠在锁骨间泛着幽光。距离那个诡异的入职日已经过去72小时，项坠就像第二层皮肤般无法摘除。她裹紧浴袍，听见客厅传来瓷器碰撞声——苏小萌又在用占卜茶叶渣研究星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