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时，袭击者正被菌丝缠绕成发光茧蛹。林小满发现自己正跨坐在沈星河腰间，两人的神经接口生长出星空色的连接纤维，她的防火墙程序已经和军用系统完成共生。

    你早就认识我。她捏住沈星河的下巴，从他染血的领口扯出半枚破碎的玩家铭牌，上面刻着七年前《星海争霸》情侣赛冠军编号——正是她当年失踪的队友。

    玻璃穹顶突然炸裂，真正的月光倾泻而下。沈星河沾血的手指拂过她耳后滚烫的接口，身后万千量子服务器同时绽放，菌丝在夜空勾勒出他们机甲并肩作战的投影。

    恭喜通关隐藏任务。他眼底浮动着她直播间的弹幕数据，现在要领取双人奖励吗

    林小满的舌尖尝到血锈味时，才发现自己正咬破沈星河的嘴唇。纠缠的神经菌丝在他们之间织成星轨，量子服务器释放的脉冲波将两人意识轰入数据深渊，她看见十八岁的沈星河跪在实验室里，脊椎生长出星空色的神经树。

    记忆同步率89.7%。机械女声从头顶传来，林小满突然能感知沈星河的痛觉——他的每根神经末梢都在被菌丝撕扯，就像七年前被强行植入脑机接口的自己。

    全息投影在他们周围重组，显现出星海集团地下的禁忌实验室。冷冻舱玻璃凝结着冰霜，林小满看见另一个沈星河浸泡在淡蓝营养液中，他的神经接口呈现腐败的灰紫色。

    那是我双胞胎弟弟沈星海。现实中的沈星河突然扣紧她的手腕，菌丝在他们皮肤上灼烧出对称的伤痕，父亲在我们大脑植入初代神经菌丝时，只有我的载体成功苏醒。

    攻击警报再次炸响。林小满突然被沈星河推进量子服务器阵列，菌丝在金属表面疯长成防御工事。她看见七个机械红瞳的袭击者从天而降，他们脖颈处都有相同的条形码——CT-07到CT-13。

    我前女友的杰作。沈星河冷笑，陨星之刃的虚拟投影在现实世界展开，她痴迷于制造我的克隆军队。

    林小满的防火墙突然发出悲鸣。当她徒手接住射向沈星河的脉冲弹时，剧痛竟从游戏里那台琉璃月机甲同步传来。神经共生让他们的感官彻底联通，她这才发现每次直播时，沈星河都通过星海集团的服务器在偷偷修正她的操作误差。

    你监视我三年她在枪林弹雨中嘶吼，菌丝随着情绪波动迸发冰棱。

    是护航。沈星河用背脊为她挡下电磁网，鲜血顺着神经接口倒流进林小满的血管，从你黑进星海集团盗取机甲图纸那天开始。

    记忆碎片突然暴力重组。林小满看见穿着白大褂的自己蜷缩在实验室角落——那是她消失的三个月记忆，原来当初捡到的玩家铭牌里藏着神经菌丝原型！沈星河这些年不断给她直播间刷天价礼物，竟是为了用虚拟币交易解毒剂原料。

    量子服务器突然过载，沈星海的冷冻舱自动开启。林小满在强光中看见两个沈星河同时向她伸手，真与假的界限在神经共生的眩晕中彻底崩塌。她突然将粒子炮抵住自己太阳穴：再靠近我就断开神经链接！

    所有克隆体同时僵直，这是沈星河藏在共生协议里的致命漏洞。真正的沈星河趁机启动自毁程序，实验室穹顶降下纳米级的星尘暴雨，他在亿万颗发光粒子中握住林小满颤抖的手：我们的羁绊，从来不是数据能复制的。

    当警报解除时，林小满发现两人无名指缠绕着菌丝结成的指环。沈星河正在用神经脉冲编写什么，她突然读取到一段深埋的摩尔斯电码——那是她三年前第一次直播时，陨星之刃在弹幕区刷过的神秘代码的真相：

    【遇见你，是我算法里唯一的不可控变量】

    沈星河吻住她的瞬间，林小满听见神经菌丝开花的声响。

    无数发光孢子从他们交缠的指缝间迸发，在星海大厦顶楼编织成巨大的茧。林小满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