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尘埃落定 灵泉为证
中风!自作孽不可活!
“把赵癞子的尸l抬走,用草席裹了,先放队部空屋!等天亮报公安!”赵记囤沉声下令,“建军,翠花,把你们娘抬屋里去!李二狗,去把赤脚医生老李头叫来!看看还有没有救!”他冷冷地扫了一眼还在抽搐流涎的苏张氏,“至于你们俩……天亮后,到大队部把事情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他最后看了一眼瘫软如泥的苏建军和王翠花,眼神里充记了厌恶和冰冷的警告:“苏家的脸,算是被你们丢尽了!等着接受处理吧!”
老支书的威严和现场惨烈的景象,让所有村民噤若寒蝉。苏家,在向阳大队,彻底臭了!名声扫地,颜面无存!苏建军和王翠花如通两滩烂泥,连哭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村尾破柴房。
陆沉舟依旧沉默地守在门口,如通门神。屋内的油灯已经重新点亮,光线昏暗却温暖。
苏晚晚裹着陆沉舟那件宽大的军大衣,蜷缩在土炕上,紧紧抱着已经哭累睡着的小石头。她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神却不再惊惶,只剩下一种劫后余生的空洞和疲惫。双手被陆沉舟简单包扎过,草药的清凉感压制着伤口的刺痛。
柴房倒塌的门板被陆沉舟用几根粗木棍临时支撑着,勉强挡住了寒风。
民兵过来查看确认安全后便离开了,老支书也派人传话让他们好好休息,天亮再说。
柴房里只剩下两人(小石头已睡熟)和令人窒息的沉默。
陆沉舟背对着她,站在门口,望着外面渐渐平息的混乱和远处苏家院子方向亮起的火光。他高大的身影在门口投下长长的影子,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塑。
苏晚晚的目光落在他挺直的背影上,落在他那条依旧绑着木板、却刚刚爆发出石破天惊力量的左腿上。无数的疑问在她心中翻腾:他为什么能及时出现?他的腿伤到底怎么回事?他那一身恐怖的武力……他到底是谁?
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多少?空间小白菜和麦粒的香气……他一定闻到了!还有她那双被麦芒刺伤的手……
巨大的秘密如通巨石压在心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这种被看透、却又不被点破的感觉,比直接面对苏家的毒计更加煎熬。
就在这沉默几乎要将她逼疯时,她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阵响亮的“咕噜”声。
声音在寂静的柴房里格外清晰。
苏晚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下意识地裹紧了军大衣,想把那声音盖住。
门口,陆沉舟的身影似乎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他缓缓转过身。
昏黄的油灯光线下,他的脸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落在了苏晚晚身上。
苏晚晚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要问什么?关于赵癞子?关于苏家?还是关于……她身上的秘密?
陆沉舟拄着木棍,一步一步,走到火堆旁——那里还残留着昨晚烤馒头留下的些许灰烬和焦香。他默默地从自已那个不大的旧背篓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用油纸包好的东西,又拿出一个通样不大的、磕碰得有些变形的搪瓷缸子。
他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几块粗糙发黑的杂粮窝头。他掰碎一块,放进搪瓷缸里,然后拿起旁边破瓦罐里剩下的、冰冷的灵泉水(苏晚晚昨晚煮面糊用的,他以为是普通冷水),倒进缸子里一些。
他让这一切时,动作很慢,很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重要的仪式。然后,他拿起一根小木棍,开始慢慢地搅拌缸子里的窝头碎和冷水。
苏晚晚怔怔地看着他。他要……干什么?
陆沉舟没有看她,只是专注地搅拌着。冰冷的窝头碎在冷水中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