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怪老头
或许是因为那位女记者饱含热情的报道产生了涟漪效应,游乐园的游客量悄然攀升。入口处不再冷清,欢声笑语点缀着园区各处。
胸怀“星辰大海”壮志的林乐老板,果断决定招募新鲜血液。
老板嘛,其核心职责不就是运筹帷幄,必要时“摸鱼”养精蓄锐吗?林乐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然而,当目光扫过略显空荡的园区,林乐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那些看着他成长、陪伴游乐园度过初创艰难岁月的老员工们,早已各奔前程。
时光荏苒,物是人非,再想请他们回归,无异于痴人说梦。
“哎呀妈呀,这可咋整!”林乐烦躁地挠着他那头标志性的、总是桀骜不驯的乱发。焦虑的手指几乎要抓破头皮。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闪过。他猛地掏出通讯录,在泛黄的纸页间快速翻找。指尖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上跳跃,最终停在一个略显陌生的号码上。
深吸一口气,他按下了拨号键。
“不放假,全省都这规定!没啥事别烦!”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极其不耐烦、甚至带着呵斥意味的男声,显然是把林乐当成了咨询放假事宜的闲人。
林乐被这突如其来的恶劣态度噎了一下,随即清了清嗓子,拔高声调,努力让自已的声音穿透电波:“呃,我是林乐!奇趣游乐园的老板林乐!”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仿佛信号突然中断。紧接着,一个热情得近乎谄媚的声音响起,态度完成了不可思议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哎哟!林老板!您好您好!您看我这耳朵,真是怠慢了!您是想谈合作吗?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的?”
“对,”林乐言简意赅,“我这儿急需补充人手。想到你们学校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学生。”
“行啊!”对方答应得异常爽快,“随时欢迎林老板莅临指导!”
电话那头是市里一所颇具规模的职业学院。林乐对这所学校有所耳闻,据说教学范围极广,几乎“啥啥都教”。
更重要的是,里面的学生大多尚未真正踏入社会,带着未经磨砺的纯粹与干劲,精力充沛得像初生牛犊,也相对容易接受新环境和条件。
时间如通被按下了快进键。翌日下午,烈日当空,灼热的气浪扭曲着视线。林乐顶着能把人晒化的大太阳,汗流浃背地站在职业学院那气派却略显陈旧的校门前。
整个校园在高温的炙烤下,活像一口巨大的蒸笼,连空气都粘稠得令人窒息。
“嗨,系统爹,”林乐在脑海中默默呼唤,带着一丝戏谑的期待,“不知道您老人家能不能大发慈悲,奖励个冰系异能啥的?这样咱游乐园的空调费,嘿嘿,又能省下一大笔喽!哦耶!”
“叮!”系统的回应带着熟悉的、不加掩饰的嫌弃,“抠死你得了哈!宿主你这算盘珠子打得,我在数据库另一头都听得清清楚楚!真是棒棒哒哈!
再说,本系统是正经的经营管理辅助系统,不搞超能力那一套,跨专业要求恕不奉陪哈!”
尽管系统日常就是这种半死不活的调调,林乐早已见怪不怪,但这次他莫名觉得,那电子音里的阴阳怪气,似乎格外用力,像裹了层冰碴子。
“嘿!您是林乐先生不?”一个异常洪亮、中气十足的嗓门突然在林乐耳边炸响,吓了他一跳。
他猛地转过头,只见两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站在近前。一个身材敦实,圆脸小眼,活脱脱像颗行走的土豆;另一个则瘦高细长,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竹竿。
“是我。”林乐抹了把额头的汗,点头确认。
“嘿!我们是王老师派来接您的!跟我们来吧!”土豆似的学生咧嘴一笑,露出白牙。
林乐跟着这一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