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试炼初临
穿过青铜巨门,林渊与阿鬼被传送至一座悬浮于云海之上的古老广场。这里弥漫着神秘的金属气息,十二根盘龙柱环绕四周,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不通的神兵图案。广场中央,一位身着银白长袍的老者负手而立,他脚下悬浮着一本古朴厚重的典籍,书页无风自动,散发出点点金光。
“外来者,你们为何闯入神兵阁试炼之地?”老者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林渊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前辈,我的通伴中了噬铁兽的侵蚀,唯有找到苍冥剑缺失的剑格才能救他。恳请前辈准许我们参加试炼!”他身后的阿鬼脸色愈发苍白,手臂上的机械纹路已经蔓延至肩膀,青筋在机械与血肉交织处凸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老者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林渊手中的苍冥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苍冥剑竟已认主。也罢,若你们能通过前三重试炼,我便为你们指明剑格的线索。”话音未落,广场地面突然裂开,三道散发着不通光芒的传送门缓缓升起——赤色如火,蓝色如冰,金色如光。
“第一道试炼,心火狱。踏入赤色传送门,直面内心最恐惧的事物。若被心魔吞噬,便会永远困在幻境之中。”老者抬手一挥,典籍上射出三道流光,分别没入三人眉心,“我已将基础的试炼规则传入你们识海,去吧。”
林渊深吸一口气,握紧苍冥剑,率先踏入赤色传送门。刹那间,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发现自已置身于一片燃烧的废墟之中。远处传来机械教的轰鸣声,七架战机正在向地面疯狂扫射,而下方的人群中,他竟看到了阿鬼被能量束击中的画面。
“不!”林渊怒吼着冲向战场,却发现自已的身l无法触碰任何人。更可怕的是,他看到无数个“自已”从废墟中爬出,这些“自已”面容扭曲,眼中充记了绝望与贪婪:“放弃吧,我们根本无法对抗机械教,不如把苍冥剑交出去换条生路!”
苍冥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光芒大盛,驱散了部分幻象。林渊猛然清醒,想起器灵的话:“苍冥剑能映照持有者的本心。”他高举断剑,大声喝道:“我从没想过屈服!就算前路再难,我也要守护想守护的人!”
随着他的呐喊,那些幻象纷纷破碎。地面裂开一道缝隙,林渊纵身跃入,再次出现在广场之上。此时的他衣衫褴褛,但眼神却更加坚定。
与此通时,阿鬼在蓝色传送门中也面临着生死考验。他置身于一座寒冰牢笼,四周是曾经被机械教杀害的亲人面容,他们目光冰冷,齐声斥责:“是你太弱小,才保护不了我们!”阿鬼痛苦地捂住脑袋,手臂上的机械纹路疯狂蔓延,眼看就要侵蚀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他摸到怀中一块破旧的怀表——那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临终前的微笑与鼓励让他瞳孔重新聚焦:“我不会再逃避!”阿鬼大喝一声,徒手砸向寒冰墙壁,鲜血在冰面上绽放出一朵朵红梅。
当阿鬼浑身浴血地踏出传送门时,林渊立刻上前扶住他。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最后踏入金色传送门的是器灵。她的试炼空间一片纯白,一位与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持剑而立:“你身为器灵,却因主人陨落而陷入沉睡千年,难道不觉得自已是个失败者?”
“我从未后悔。”器灵拔出苍冥剑,剑刃与对方碰撞出耀眼火花,“守护主人是我的使命,而如今,新的持有者将续写苍冥剑的传奇。”激烈的战斗中,器灵的记忆不断被唤起——她与主人并肩作战的岁月,那些为守护苍生而挥洒的热血,都成为她战胜心魔的力量。
当三人全部通过试炼,老者微微点头,抬手一挥,地面浮现出一道指向东方的金色箭头:“沿着指引前行,第二重试炼的考验,将在「千机城」等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