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毒杀
大结局:双凰归墟
萧明凰登上城楼,俯瞰着朱雀大街上欢呼的百姓。春风卷起她玄色龙袍的衣角,露出腰间那截用金线缠绕的断簪——既是复仇的见证,也是姐妹羁绊的残章。裴昭捧着边疆捷报匆匆赶来,却在瞥见她腰间信物时,将未尽的担忧咽回心底。
陛下,南疆流民已安置妥当,新发现的先帝遗诏...太医令的声音在阶前戛然而止。萧明凰转身时,鬓边凤钗与城楼飞檐上的铜铃同时轻响,恍惚间仿佛又听见幼年宫墙下,母亲哼着童谣教她们辨认星象的时光。
深夜,她独自来到地宫最深处。石壁上先帝的批注早已被凿去,取而代之的是新刻的诫语:权柄之下,无亲无仇,唯苍生耳。指尖抚过冰凉的石面,暗格自动弹开,里面躺着两封泛黄的信笺——一封是萧明玥未寄出的家书,字迹凌乱写着若有来生,愿做寻常姐妹;另一封是她自己的绝笔,墨迹被泪水晕染成模糊的团影。
突然,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萧明凰将信笺投入烛火,看纸页蜷曲成灰。走出地宫时,漫天星辰正落在宫阙之上,宛如万千盏不灭的明灯。她仰头望着天际,轻声呢喃:姐姐,这棋局,我替我们下完了。
晨光刺破云层,宣政殿外萧字大旗猎猎作响。萧明凰展开新制的诏书,朱笔落下时,笔锋凌厉如剑——这一次,她要书写的不再是权谋与杀戮,而是真正属于天下的太平。
争夺
惊雷劈开夜幕的刹那,皇后华服上的东珠簌簌坠落。她死死攥着染血的遗诏,指甲几乎要将黄绫掐出裂痕。紫宸殿外,三百禁军持戈而立,玄铁甲胄在暴雨中泛着冷光,将鎏金门钉遮得严严实实。
冷宫角落的铜炉里,残香化作袅袅青烟,缠绕着苏明棠素白的裙裾。她跪在蒲团上,指尖轻抚过母亲临终前攥着的褪色丝帕,上面金线绣的并蒂莲早已磨得只剩残影。檐角雨珠顺着斑驳的朱漆滴落,在青砖上敲出零星声响,却盖不住远处传来的隐隐脚步声。
忽有冷风卷着枯叶扑进窗棂,烛火猛地明灭。苏明棠下意识拢紧单薄的外衫,后颈肌肤泛起细密的寒意。她不曾察觉,自己俯身擦拭烛泪时,垂落的发丝间露出一抹朱砂色胎记——那形状宛如振翅欲飞的凤凰,在摇曳的光影里若隐若现。
与此同时,宫门外传来铁甲相撞的铿锵声。皇后的鸾舆碾过积水,凤纹车帘内紧攥遗诏的手青筋暴起;长公主的鎏金护甲叩击剑柄,率领的禁军如黑云般压向宫门;而千里之外,打着清君侧旗号的藩王大军正扬起漫天尘土。三方势力对峙间,无人知晓,这深宫最偏僻的冷宫里,那个跪着守灵的柔弱身影,即将成为颠覆天下的关键。
传旨!她的声音比雨声更冷,宫中所有人等不得出入,违令者——话音未落,长公主的鸾驾已冲破雨幕,鸾铃撞碎寂静。皇后抬手示意禁军张弓,弓弦绷紧的嗡鸣中,她盯着远处晃动的宫灯,忽然轻笑出声,血珠顺着嘴角滴在遗诏传位二字上,晕开狰狞的红。
暗流初现(精彩片段)
冷宫烛火被劲风扑灭的刹那,苏明棠后颈的凤凰胎记突然灼痛如炙。她踉跄扶住斑驳的宫墙,却听见殿外传来锁链拖曳的声响——禁军的玄甲已漫过青石板,皇后的女官举着染血的药碗冷笑:郡主亲手熬的参汤,皇上喝了可还满意
暴雨倾盆而下,苏明棠在泥泞中跌撞奔逃。宫墙阴影里,长公主的暗卫搭箭瞄准她的后心;沈相的门客隐在飞檐之上,袖中淬毒的银针泛着幽蓝。她躲进御花园的假山缝隙,听着追兵的呼喝由远及近,忽然有冰凉的剑锋抵住她的咽喉。
别动。清冷男声裹挟着雨丝落下。黑衣剑客自暗处现身,腰间玉佩刻着半截凤凰图腾。他展开染血的密令,上面先帝的朱批在雨水中晕染:若朕不测,护持柔嘉...其血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