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是你，姜然。

    我没有否认，只是平静地与他对视：你终于认出我了。

    你应该死了。他声音嘶哑，那场车祸...

    你精心策划的我冷笑，可惜让你失望了。

    陆景深深吸一口气：你想要什么复仇钱还是...

    我要你付出代价。我打断他，为你的背叛，为你的贪婪，为你和苏蔓的算计。

    他脸色变了几变，最终露出一丝苦笑：你知道吗，有时我会梦见那天。你笑着为我系领带，说要一起白头到老。苏蔓也在，她说要见证我们一生幸福...

    别提那个贱人！我厉声打断。

    他沉默片刻，转身要走，却在门口停下：不管你信不信，当初我是真心爱过你的。只是后来...

    后来，和我最好的闺蜜勾搭在一起，对吗我讽刺道，你们真是天生一对，为了能在一起，一个丈夫一个闺蜜，可以把说要一辈子陪伴的人置于死地。

    他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离开了。两天后，陆景深和苏蔓同时被警方带走调查。新闻上播放着他们被押上警车的画面，曾经光鲜亮丽的两人此刻狼狈不堪。

    顾霆川走到我身边，轻轻递给我一杯水：你还好吗

    我接过水杯，手指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一股暖流传来：我很好。只是...一切来得太快，有些不真实。

    你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关切，却也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转头看向他，发现他正专注地望着我。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在这场复仇中，不知何时，顾霆川已不仅仅是我的合作伙伴。他是我的避风港，是黑暗中的光。

    谢谢。我轻声说。

    顾霆川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握住了我的手。窗外，雨开始下了，冲刷着这座城市的罪恶。而我和顾霆川，站在窗前，静静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07

    警车带走陆景深和苏蔓的镜头，一遍遍出现在我脑海里，似乎在一点点带走曾经令我痛不欲生的噩梦。我看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恍惚间竟不确定究竟是艾莉丝还是姜然。

    结束了。顾霆川递给我一杯热茶，轻轻抚过我的肩膀。

    我接过茶杯，感受着温暖从指尖蔓延。真的吗

    第二天清晨，我打开手机，各大媒体都在疯传陆氏集团前掌舵人与其情妇的崩溃丑态。更震撼的是一则突发消息：惊天反转！设计师艾莉丝实为三年前意外身亡的姜然！

    我放下手机，望向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顾霆川。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几句，挂断后走到我身边。

    都安排好了。医院已经出具了证明，解释你当年被救起后因重度失忆而暂时隐姓埋名。他握住我的手，公司的多位老员工也愿意作证，你的身份已无碍。

    我点点头，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不用再伪装，不用再隐藏，可以重新做回真实的自己。

    对了，这个给你。顾霆川从西装内袋拿出一份文件，我们当初的契约协议。复仇已经完成，按照约定，该结束了。

    我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看着上面我们的签名。短短几个月的合作关系，却像经历了一生。我轻轻撕碎了协议，看着碎片飘落。

    你为什么帮我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无数次，但从未得到真正的答案。

    顾霆川靠近我，黑曜石般的眼睛直视着我：最初是因为共同的敌人，后来…他停顿了一下，是因为你。姜然，或者艾莉丝，无论你叫什么名字，我都被你吸引。你的勇气，你的决心，还有…

    我心跳加速，等待着他的下一句。

    还有你眼中那股不服输的倔强。他微笑着抚上我的脸颊，我想要保护你，不是因为契约，而是因为我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