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系统严重损伤，建议销毁】

    记忆像被撬开的沙丁鱼罐头腥臭翻涌。

    沈川想起每个被电击惊醒的深夜，穿防护服的人往他耳道注射冰凉的液体。孤儿院地下室根本不是游戏室，那些嵌满吸音棉的墙壁，是为了困住孩子们的惨叫。

    你们是最后两个活体样本。顾言摘掉眼镜，露出眼尾狰狞的缝合疤痕，知道为什么选我当监视者吗

    他扯开领口，锁骨处的编码纹身泛着青光：【A-01】。

    林夏的监测环突然爆出警报，基因指数飙至90%。她踉跄着扶住培养舱，玻璃映出舱内漂浮的胎儿——那孩子耳后有熟悉的月牙疤，脐带连接着写有【林夏基因序列】的试管。

    沈家要制造完美容器。顾言将枪口移向胎儿，而你母亲偷走的U盘里，藏着让所有克隆体崩溃的病毒代码。

    沈川的左耳捕捉到子弹上膛的金属摩擦。

    比他更快的是林夏的手——她徒手攥住枪管，掌心被膛线割得血肉模糊，却对着培养舱笑出声：妈妈说的没错，你果然把备份藏在这里。

    警报声撕破实验室的寂静。

    顾言看着林夏将U盘插入主控台，突然露出解脱般的微笑。所有培养舱同时泄压，淡蓝液体裹着克隆体冲向下水道。他倚着操作台点燃香烟，火光映亮藏在衣领里的项链——吊坠是半枚被烧融的婚戒。

    我妻子是初代实验体。他吐出的烟圈缠上林夏染血的指尖，她怀孕七个月时，沈家剖开她的肚子取胚胎做样本。

    沈川的助听器突然接收到加密频段，顾言的声音混着电流传来：【冷冻箱底层有血清，只能暂时压制基因崩溃】。

    与此同时，林夏的监测环数值突破临界点。她皮肤下泛起蛛网般的蓝光，像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暴烈生长。沈川撞翻冷冻箱摸到血清针剂，却看见顾言用唇语说：【别信，那是催化剂】。

    真正的血清藏在他颤抖的指尖——那枚婚戒旋开露出微型注射器，里面晃动着蜂蜜色的液体。

    爆炸冲击波掀翻整个实验室时，沈川用身体护住林夏。

    混凝土碎块砸在后背的剧痛中，他听见顾言最后的呼喊：活下去！密码是……

    声浪吞没了关键信息。

    沈川抬头只看到漫天火光，顾言的白大褂化作燃烧的蝶，坠向深渊前抛来染血的项链。戒指内壁刻着极小的一行字：【真正的病毒代码在声纹里，1999.7.23录音】。

    林夏的瞳孔开始扩散，基因污染让她皮肤龟裂成瓷片状。沈川将婚戒血清注入她颈动脉，贴着她溃烂的右耳哽咽：你猜怎么着那个任务短信……

    他举起手机，最新消息躺在发件箱：【任务进度100%——目标：让林夏活下去】。

    现在换你发布任务了。他含住血清瓶碎片吻上她的唇，铁锈味混着蜜糖淌进喉咙，命令我别死，就像七岁那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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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警报突然转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废墟中幸存的培养舱自动开启，满身黏液的黑发少年爬出舱体，他的右耳戴着与沈川同款的助听器，而左耳后赫然是月牙形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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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在心跳停摆的瞬间相爱

    黑发少年抬起脸时，林夏的呼吸凝滞了。

    他的左耳后蜿蜒着与她同频的月牙疤，右耳却戴着沈川那款银色助听器。玻璃舱的黏液从他睫毛滴落，在火光中折射出妖异的紫。

    姐姐。少年歪头绽开虎牙，声线是沈川与顾言的糅合体，还是该叫你……妈妈

    沈川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