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陈默扯了扯皱巴巴的西装，有些真相，就让它跟着顾沉舟的庭审一起浮出水面吧。他走向消防通道，晨光从顶窗洒下来，照见楼梯拐角处蹲着的身影——是林小羽，正对着手机哭，屏幕上是周明轩的分手短信。

    陈默，林小羽抬头，妆容花得像调色盘，你能不能帮我说说情明轩他说要把我从婚房赶出去......

    林小羽，陈默停住脚步，你记得吗大二那年，苏晚晴说我送她的项链是假货，是你偷偷去专柜开了鉴定书，帮我证明清白。看见对方眼里闪过惊讶，他继续道，后来我才知道，那条项链，是你用自己的奖学金帮我买的正品。

    楼梯间的风灌进来，吹乱林小羽的头发。她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原来你都知道。所以你今天发照片，不是为了报复苏晚晴，是为了让我们看清顾沉舟的真面目

    陈默没有回答，转身走向光明处。手机震动，父亲发来条消息：小默，刚才唐董事长说，当年推荐顾沉舟承接厂房改建工程的，是苏晚晴的父亲。

    他站在出口处，看着天边的朝霞，突然明白这场局有多大——从苏晚晴父亲牵线让顾沉舟拿到工程，到苏晚晴用感情骗股份，再到顾沉舟用豆腐渣工程谋财害命，每个人都在利用别人，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下棋的人。

    而现在，他终于握住了棋盘。

    第七章

    黎明前的暗战

    新闻发布会当天，国际会展中心的媒体区座无虚席。陈默穿着定制西装走上台，身后屏幕播放着沉舟艺术空间的监控录像：顾沉舟将唐薇的翡翠镯子塞进保险箱，转身又把林小羽的钻石项链戴在许安然脖子上。

    各位，陈默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全场，这是昨晚警方在顾沉舟住所查获的证据之一。他调出股权转让协议，苏晚晴女士在未经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擅自转让陈氏集团股份，我们已向法院提起诉讼。

    台下传来骚动，有记者举手：听说顾沉舟被指控与陈氏纺织厂倒塌事故有关，请问有具体证据吗

    这是当年的混凝土检测报告，陈默展示文件，标号不足国家标准的40%，而供应商，正是顾沉舟担任监事的‘恒远建材’。画面切换到医院病房，这是当时的幸存者王师傅，他将出庭作证，证明事故发生前，曾看见顾沉舟亲自指挥更换劣质建材。

    后排突然有人站起，是苏晚晴的父亲，西装革履却难掩慌张：陈默，这其中肯定有误会，顾沉舟他......

    苏叔叔，陈默打断他，您应该更关心自己的事——他调出银行流水，恒远建材的账户里，有1200万转入您的海外账户，时间正是厂房改建工程验收后。看见苏父踉跄后退，他补了句，警方已经冻结了相关账户，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发布会结束前，唐薇代表唐氏集团签署合作协议，镜头扫过她手腕的翡翠镯子时，弹幕区突然爆屏：那个镯子不是顾沉舟典当了吗唐薇才是真千金吧！

    后台休息室，陈默正在看实时热搜，助理突然敲门：陈总，有位苏晚晴女士非要见您，说......说有重要的事。

    隔间里，苏晚晴穿着宽松的卫衣，小腹微微隆起——和三个月前在珠宝店试戴鸽子蛋时一样的姿势。她抬头，眼里全是哀求：阿默，顾沉舟他在庭审时说孩子是他的，但其实......其实那次在半岛酒店，我喝醉了，根本不记得......

    所以你怀疑孩子是我的陈默打断她，从口袋里摸出张纸，这是你健康芯片里导出的排卵期记录，怀孕时间，正好是我们订婚那晚。看见她猛地抬头，他继续道，但很抱歉，我已经申请了亲子鉴定，在结果出来前，建议你先考虑清楚——指了指电视里正在播放的顾沉舟庭审画面，是继续当顾沉舟的棋子，还是......

    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