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暗。陈默的保时捷停在侧巷，后备箱里的红外夜视仪是当年玩真人CS时唐薇送的生日礼物——此刻正照着后墙的密码锁。根据唐薇发来的视频，顾沉舟输入密码时，无名指第二关节在数字7上有明显卡顿。

    叮——密码锁应声而开，潮湿的霉味混着油墨味扑面而来。地下仓库比想象中宽敞，货架上整齐码着牛皮纸箱，标签上标着沉舟画廊藏品顾氏基金会文件。陈默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束扫过角落的保险柜，突然定格在某箱文件上——陈氏纺织厂改建工程合同。

    父亲的工厂三年前突然倒塌，当时鉴定报告说是地基老化，但此刻合同里夹着的检测报告显示，混凝土标号比国家标准低三个等级。甲方代表签字栏，顾沉舟三个字力透纸背。

    保险柜的电子锁发出红光，陈默摸出从实验室带来的解码器，芯片接触端口的瞬间，屏幕跳出九宫格照片——正是苏晚晴在医院急救时，顾沉舟解她内衣扣的高清画面。往下翻，是份股权转让协议，甲方苏晚晴将陈氏集团5%股份以1元价格转让给顾沉舟，签字日期是三个月前的订婚宴。

    手机震动，唐薇发来消息：仓库监控5分钟后循环，小心！陈默刚把文件塞进防水袋，头顶的白炽灯突然亮起，铁门被重重踹开。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冲进来，为首的正是白天在医院见过的顾沉舟助理。

    陈先生对艺术这么感兴趣助理抽出甩棍，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空间格外刺耳，沉舟哥说，有些真相还是永远埋在地下比较好。

    第一棍挥来时，陈默侧身滚进货架间隙，纸箱里的油画颜料瓶摔碎在地，赭石色颜料在地面蜿蜒成血的形状。他摸出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苏晚晴去年送的生日礼物，此刻对着逼近的男人狠狠按下。

    惨叫声中，陈默撞开侧门，却发现进入的是条死胡同。后颈突然传来钝痛，在摔倒前的瞬间，他看见助理举着的电击棒正闪烁蓝光，而墙上的监控镜头，正对着他扭曲的脸。

    第五章

    视频风暴

    苏晚晴盯着手机里的匿名邮件，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视频开头是顾沉舟的卧室，落地灯照亮他裸着的后背，镜头慢慢转向床上——穿着黑色蕾丝睡衣的林小羽正把钻石项链戴在自己脖子上，而那项链，是陈默送她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沉舟哥，林小羽的声音带着撒娇，晚晴真的会把股份转过来吗她男朋友那么有钱，万一反悔——

    她舍不得顾氏集团的贷款延期，顾沉舟的手指划过林小羽的腰线，再说了，陈氏那破厂的事故报告在我手里，陈默他爸敢不听话画面突然切换，这次是许安然跪在地毯上，给顾沉舟系皮带：沉舟，我把婚房首付转你了，你说过会娶我的对不对

    视频最后三秒，是唐薇的翡翠镯子被扔进保险箱的特写，顾沉舟的声音清晰传来：四个女人，四枚棋子，陈默这种富二代，玩不过我的。

    啪！手机摔在地上，苏晚晴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突然想起上个月顾沉舟说的话：晚晴，你帮我拿到陈氏的股份，我就和你结婚。原来从始至终，她只是棋盘上的卒子，连林小羽她们，都在互相算计。

    病房门被推开，母亲端着热汤进来，看见她通红的眼眶，叹了口气：晚晴，你就服个软吧，陈默的律师刚才送来文件，要收回所有珠宝和房产。手指划过床头柜上的卡地亚手镯，这镯子还是你让他买的，现在说收就收......

    妈，苏晚晴突然抓住母亲的手，顾沉舟他根本不爱我，他爱的是陈氏的股份和我们家的关系网......话没说完，病房外传来争吵声，周明轩的怒吼穿透门板：林小羽你居然和顾沉舟上床你当我是傻逼吗

    许安然的哭声紧接着响起：沈砚说要去查银行流水，他要是发现我把钱都转给顾沉舟......最清晰的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