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护士推着担架车冲出来时，苏晚晴正抓着护士的手腕尖叫：先救沉舟哥！他为了护着我被撞的！陈默脚步顿在原地，看着担架上的顾沉舟，对方胸前的白衬衫染着血迹，左手还保持着推送的姿势。而苏晚晴自己正坐在轮椅上，膝盖处的破洞牛仔裤渗着血，看见他的瞬间，眼泪夺眶而出：阿默你终于来了，沉舟哥他......

    苏晚晴。陈默打断她的话，蹲下身与她平视。急诊大厅的惨白灯光下，他能清楚看见她眼角未干的泪痕，还有颈侧那点新冒出来的红痕——和照片里顾沉舟指间的牙印位置完全吻合。今天是我生日。

    苏晚晴的瞳孔骤然收缩，慌乱中抓住他的手腕：阿默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是沉舟哥他......话没说完，走廊尽头传来争吵声，周明轩正揪着林小羽的胳膊往这边拖，后者的LV包甩在地上，口红散了一地：你说清楚！照片里你趴在顾沉舟腿上干什么他摸你腰的时候你笑得多骚！

    许安然的哭声从另一侧传来，沈砚正把她的手机摔在地上：艺术照需要半裸需要让男人摸胸你当我瞎吗最远处，陆景深正拽着唐薇的头发往楼梯间拖，后者的高跟鞋甩飞在陈默脚边：陆景深你松手！那是人体艺术！

    都给我闭嘴！苏父的怒吼从电梯口传来，西装革履的男人此刻领带歪在胸前，看见陈默的瞬间，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尖：你发的什么照片现在整个圈子都在传晚晴陪金主拍裸照！沉舟他为了护着晚晴被车撞成骨折，你居然在这闹脾气

    陈默站起身，目光扫过急诊室门口陆续赶来的人群。顾沉舟的助理正举着手机录像，镜头对准苏晚晴时，她立刻将脸埋进陈默腰间，肩膀颤抖着发出啜泣。而在人群后方，几个举着相机的狗仔正悄悄靠近——那是苏晚晴上个月刚介绍给陈默的娱乐记者。

    叔叔，陈默突然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平板电脑，您要不要看看这些照片的原始数据手指划过屏幕，九宫格照片逐一放大，在苏父惊恐的眼神里，他调出照片属性：拍摄时间是2025年4月22日21:17，地点在沉舟艺术空间3楼摄影棚。视线转向顾沉舟的助理，需要我把监控录像也调出来吗你们拍摄时，空调温度设定的是24.5度，湿度62%，顾先生抽的是古巴千里达鱼雷雪茄，对吗

    助理的脸色瞬间惨白，苏晚晴的指甲掐进陈默掌心：阿默你听我解释，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陈默打断她，声音突然冷下来，只是在我生日当天，穿着我送的定制内衣，和三个闺蜜一起给顾沉舟拍情妇写真他转身面对围上来的人群，举起平板电脑：各位如果感兴趣，我可以把完整视频发出来。视频里，苏晚晴小姐主动亲吻顾沉舟的锁骨，而顾先生的手——他放大某张照片，正在解她的内衣扣。

    苏母的惊呼混着周明轩的咒骂，陈默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顾沉舟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沾着血的拳头正收回，嘴角扯出冷笑：陈默，你就这么见不得晚晴追求艺术

    第三章

    陈年旧账

    陈默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顾沉舟被石膏固定的左臂——刚才这一拳，分明是完好无损的右拳挥来的。急诊室的灯光下，他突然想起三年前的圣诞夜，苏晚晴哭着说沉舟哥创业失败要跳江，他在寒风里守了整夜，最后发现两人在江景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追求艺术陈默冷笑，那我来算算顾先生的艺术账单。从西装内袋抽出文件夹，甩在抢救室门口的长椅上，2023年情人节，苏晚晴刷爆我两张黑卡，给顾先生买了辆保时捷911，车牌号尾号5201314。视线扫过苏晚晴骤然煞白的脸，2024年端午，顾先生的沉舟艺术空间开业，装修款860万，是苏晚晴用我的名义从银行贷的款。

    周明轩突然冲过来扯开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