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划动，屏幕映着他沉静的眼眸。窗外树影摇曳，阳光正好，刚刚那一丝仿佛看透谜题的微笑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刘钦步伐略显僵硬但尽量自然地回到了座位。他脸色比刚才好些了，只是嘴唇还有点发白。

    “学长，你还好吧？”苏清浅立刻放下手里的笔，声音带着真切的担忧，“刚才看你脸色真的好差，是不是最近熬夜太厉害了？”她没注意到刘钦刻意保持的距离感。

    刘钦在她对面坐下，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试图驱散她的疑虑：“没事了，就是突然有点头晕，可能低血糖，喝了点热水好多了。”他避开她清澈的目光，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借以掩饰微微发抖的手指——那毒针残留的冰冷阴邪的感觉仿佛还附着在指尖深处。

    苏清浅看着他，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没有被完全说服，但她l贴地没有追问：“那就好。不过刘钦学长，你真的要注意身l了，马上就是物理竞赛决赛了，身l垮了可不行。”她顿了顿，声音轻柔了几分，“刚才……吓了我一跳。你真的没事吗？”

    听着她带着一丝后怕的语气，刘钦的心猛地揪了一下，愧疚感油然而生。是他不够警觉，差点让她暴露在危险中，还要让她反过来担心自已。“真的没事了，清浅。”他的声音柔和下来，带着一丝安抚，“可能是最近压力大，加上昨晚睡得晚，有点神经衰弱，出现幻觉了。抱歉，让你担心了。”

    “幻觉？”苏清浅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学长你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刘钦含糊其辞，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刚才说要跟你借数学笔记的，高三复习那部分函数图像变换的总结，你那版特别清晰。”他努力让自已的语气听起来像个一心向学的普通学长。

    “哦！好！”苏清浅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脸上浮现出帮助他人的小小雀跃。她低头在书包里翻找笔记本，“我记得是放在最外面夹层……”翻找时，她额前一缕碎发滑落，轻轻扫过白皙的脸颊。

    楚云的目光不经意地从手机屏幕移开，恰好捕捉到刘钦在苏清浅低头瞬间，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复杂——那是混杂着强烈保护欲、忧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因刚才遇险而生出的锐利。而苏清浅身上那种“纯净感”，在楚云看来，更像是一种对周遭恶意天生的迟钝与懵懂，仿佛一张未经世事侵染的白纸，在图书馆明亮的灯光下，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此刻这光芒正因帮助学长的记足感而微微活跃着。

    “找到了！”苏清浅开心地抽出笔记本，“就这个夹着蓝色便利贴的章节。”

    “太好了，谢谢！”刘钦接过笔记本，入手的感觉温软，仿佛还带着一点少女掌心的温度。他翻开，里面字迹娟秀工整，重点突出，条理清晰，无愧其年级上的符文，此刻正微微发热，似乎在呼应着某个远方存在的指令……或者说，质问。

    【处理完毕。痕迹已初步清除。目标a安全。目标b身份待核实。异常信号已记录。——代号：守夜人】

    刘钦迅速删除了这条弹窗信息，连通发信记录。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了一下。他抬起头，想对苏清浅说点什么来结束对话，手机屏幕却又一次亮起，这次是一个来电。

    “抱歉清浅，学生会的电话。”刘钦对苏清浅露出歉意的笑容，站起身走到走廊接听。

    “喂？学长？”电话那头是学生会会长周诚的声音，“刘钦，下午最后两节自习课取消，学校临时安排优秀毕业生分享会，在我们报告厅。高二年级派代表参加，你带队过去组织下纪律。”

    “好的学长，知道了。”刘钦回答简洁。

    电话刚挂断，还没等他走回座位，苏清浅略带急切的声音响起：“学长！你桌上的那套真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