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两人揪着发明家索赔时，烧焦的天花板突然飘落一张残破设计图——用酱油画的马桶，正吸收月光泛起诡异蓝光。

    第八章《金牙往事》

    刘金牙的金牙在月光下泛着可疑的绿光——昨夜被酸菜火箭腐蚀后，这颗陪伴她三十年的老伙计正在缓慢氧化。包租婆蹲在厕所隔间里，用王二狗特制的金牙抛光膏（实为洁厕灵兑风油精）拼命擦拭，忽然听到门外传来铁蛋的嚎叫：刘奶奶！你家佛龛成精了！

    三十年前的画面在酸涩的清洁剂气味中浮现。年轻的刘金牙还是纺织厂一枝花，两条麻花辫能甩进多少小伙子的春梦里。那天她捂着肿成桃子的腮帮子冲进牙科诊所，迎面撞上穿白大褂的张富贵。

    你这牙得拔！张富贵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不过得先交五块钱押金。

    能...能用这个抵不十八岁的刘金牙掏出包着玻璃纸的水果糖，那是她偷藏了三天的午饭。

    牙医的镊子突然掉进她衣领。当张富贵手忙脚乱去捡时，少女看见他白大褂里露出印着牡丹花的红内裤。

    后来他给我镶了这颗金牙。刘金牙的回忆被李翠花打断——对方正用酱油在她家地砖上画招财符，说是定情信物，结果收费单比情书还厚！

    铁蛋和小丫从床底拖出个饼干盒，封条上绝密二字被蟑螂啃成了绝女。盒子里飞出的不是情书，而是泛黄的拔牙记录：

    1987年3月15日，刘小妹（现刘金牙）拔智齿，因哭闹过猛多消耗棉球三枚，折价0.15元...

    这还有张照片！小丫举起张富贵穿白大褂的摆拍照。王二狗突然抢过照片，指着背景里的拔牙钳：这是我爷爷发明的多功能钳子！能拔牙、开啤酒、还能通下水道！

    夜色渐深，刘金牙抱着半瓶二锅头瘫在藤椅里。李翠花用辣椒油帮她卸妆时，听见包租婆嘟囔：他说金牙招财...招他奶奶个腿...

    铁蛋偷偷把金牙泡进可乐做实验，小丫趁机给睡着的刘金牙画胡须。月光从违章阳台的裂缝漏进来，照在张富贵的旧怀表上——表盘里嵌着的根本不是钻石，而是汽水瓶碎片。

    你们绝对猜不到我发现了什么！王二狗凌晨三点摇醒全楼。他拆开怀表，露出张微型胶片，投影在墙上竟是当年张富贵偷拍的刘金牙拔牙照。照片角落一行小字：1987年3月15日，第一次心跳超速。

    次日清晨，刘金牙的金牙不见了。众人顺着可乐渍追踪到老鼠洞，发现鼠王正戴着金牙教育子孙：吱吱！（翻译：此物可磨牙）

    当天的催租现场异常沉默。刘金牙盯着李翠花用酱油画的假金牙，突然把账本摔进鱼缸：从今天起，房租...涨五毛！

    鱼缸里的锦鲤吐了个泡泡，泡泡里映着三十年前诊所的阳光。年轻的牙医手抖着给少女镶上金牙，偷偷在牙内侧刻了朵歪扭的小花。

    第九章《菜市场歌王争霸》

    刘金牙的假金牙在阳光下泛着铝箔纸的金属光泽——这是用王二狗发明的烟盒内衬紧急补牙套装临时赶工的。她端坐在评委席时，背后的黄金嗓音争霸赛横幅被风吹成了黄鱼嗓门争爸赛。

    第一位选手，张铁蛋！卖鱼佬敲着杀鱼刀当惊堂木，表演曲目《孤勇者之讨价还价版》！

    铁蛋头顶不锈钢蒸锅登场，手持两根大葱当荧光棒：爱你破烂的衣裳，却敢堵命运的枪！菜市场西红柿三块五，阿姨算我三块行不行～尾音未落，西红柿摊主甩出颗烂番茄精准爆头。

    负分！刘金牙的金牙粘在了打分牌上，下一个！

    张小丫的冲天辫绑着七彩塑料袋闪亮登场。女娃脚踏王二狗特制的无敌扩音器——其实是绑着二十个尖叫鸡的板凳，开口就是核爆级童声：我～和我的祖～国～

    停！猪肉荣的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