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煲垂泪——里面粘着她滑脱的金牙。

    回家路上，王二狗神秘兮兮掏出一管驻颜霜：超市地下交易的！据说能返老还童......李翠花抹在脸上那刻，整张脸开始变色——从酱牛肉红到酸菜绿。

    返老还童个屁！刘金牙笑出眼泪，你这是要变身阿凡达！

    夜色渐深，李翠花顶着一张荧光脸坐在酱油电视机前。铁蛋把冻僵的白菜叶泡进洗脚水，说要做成酸菜面膜。小丫突然指着窗外惊呼：快看！刘奶奶在舔电饭煲！

    对面楼的刘金牙正用砂纸打磨金牙，电视里播放着超市大促销的新闻。镜头扫过某个荧光绿脸庞的蔬菜精灵时，包租婆笑得假牙掉进养生茶：李翠花，你也有今天！

    第六章《天才儿童补习班》

    刘金牙的电饭煲在阳台上冒着诡谲蓝烟——昨夜她试图用王二狗的返老还童霜煮养生粥，此刻锅底粘着的金牙正与黑米演绎大珠小珠落玉盘。

    都怪你们这两个讨债鬼！李翠花挥舞着28分的数学卷子，追得铁蛋在违章搭建的阁楼上蹿下跳，人超市试吃员都会背九九乘法表了！

    妈！我有新家教！张小丫突然踹开门，身后跟着穿汉服的眼镜男。青年手持折扇上书量子速成，开口就是播音腔：夫人，令嫒说您愿用三个月房租换顶级私教......

    放屁！李翠花的扫帚杆精准挑飞折扇，刘金牙！是不是你......

    这次真不是我！包租婆顶着爆炸头冲进来，头发里卡着电饭煲内胆，是这小子自己贴传单说教不会倒赔钱！

    眼镜男扶正歪掉的纶巾：晚生慕容复，北大...北大青鸟优秀毕业生。说着掏出一沓泛黄证书，最上面那张写着银河系作文大赛入围奖。

    铁蛋被按在掉漆的麻将桌前时，趁慕容复转身板书，把圆周率3.1415926编成顺口溜：三天一顿打，妖怪进你家，五舅爱吃shi，二楼掉粑粑......

    妙啊！王二狗从窗外探进头，举着新发明自动戒尺机，我这机器能检测走神，搭配铁蛋的顺口溜......

    话音未落，戒尺机突然暴走。铁蛋刚背到三天一顿打，机器就抡圆了拍在慕容复屁股上。家教尖叫着撞翻酱油电视机，墙上的毕加索抽象画被蹭掉半边，露出刘金牙当年写的欠租者死。

    小丫那边更是战况惨烈。慕容复带来的女助教刚写下1×1=1，小丫头顶的冲天辫就炸成蒲公英：这题我会！说着掏出不锈钢盆敲击唱道：爱你孤身教算术，爱你嘴硬的模样～

    当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响彻楼道时，整栋楼的狗开始嚎叫。刘金牙珍藏的景德镇瓷碗突然开裂，王二狗的戒尺机跟着节奏跳起机械舞。慕容复的汉服腰带被震断，露出的秋裤上印满逢考必过。

    第八个家教夺门而逃时，李翠花正用高压锅煮补脑汤。戴金丝眼镜的物理老师刚说摩擦力，铁蛋就掏出老坛酸菜香水抹在楼梯上。老师坐着王二狗的自动戒尺机滑出五米远，精准栽进刘金牙的养生粥电饭煲。

    造孽啊！包租婆捞出物理老师的假发，这月都第四个假发了！都能开假发店了！

    王二狗却从中发现商机。他把家教们的遗失物做成状元套装：慕容复的折扇+物理老师的假发+英语老师的扩音器，摆在违章阳台上当镇宅之宝。当晚就有人出价——收破烂大爷想用三斤纸壳换。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王二狗深夜摇醒李翠花，展示他研发的全自动咆哮教学机。这台用豆浆机改造的怪物，插着慕容复的折扇当散热器，屏幕是刘金牙的碎瓷碗拼成的马赛克。

    铁蛋被绑在洗衣机上试课时，机器突然用《最炫民族风》的节奏怒吼：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小丫试图对唱《爱你》，被声波震飞进面粉袋，变成会咳嗽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