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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雨季的梧桐叶浸在灰紫色雨雾里,何修远的指尖夹着半支薄荷烟,在楼梯拐角处停顿的瞬间,听见了玻璃碎裂的脆响。

    他抬眼望去,正对上落地窗前那道手忙脚乱的身影。林悠——这个名义上的嫂子,此刻正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扑在波斯地毯上,怀里紧护着一沓被咖啡浸透的文件,发梢还滴着褐色液体,活像只刚从墨水里捞出来的雀鸟。

    而他的哥哥何慕之,则倚在书房门框旁,指节抵着太阳穴缓缓揉动——那是偏头痛发作的征兆。

    这、这是抽象派水墨画!林悠举着纸张站起身,睫毛上还沾着咖啡珠,放卢浮宫都能卖天价!她的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颤音,却在对上何慕之那双冷潭般的眼睛时,尾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何修远挑眉,好笑的看着这一切。

    自三个月前这场闹剧般的婚姻后,他早已习惯了这位嫂子的荒诞行径——比如把昂贵的鱼子酱当面霜敷,或是用哥哥的定制钢笔拆快递。

    所以,何慕之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指尖敲了敲腕表,你觉得用咖啡泼我的策划书,是行为艺术

    林悠吞了吞口水。穿书不到三小时,她已经理清了原主的烂摊子: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个作天作地的千金,嫁给何慕之不过是为了攀附何家权势,婚后更是变本加厉地作妖。

    而她刚才抢救的,正是何慕之耗时半年策划的旧城改造方案——此刻纸上的咖啡渍正蜿蜒成诡异的形状,像极了原主泼咖啡时嚣张的嘴脸。

    不、不是!她急中生智,将文件翻了个面,您看这晕染的层次感,像不像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突然想起书中对何慕之的描写:这位何家掌权者看似温润如玉,实则手段狠辣,曾在董事会上用一杯冷茶浇灭了竞争对手的企划案。

    何慕之的眉峰微微扬起,似乎对这个比喻有些意外。

    就在气氛凝滞时,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拂去肩头不存在的灰尘:之之,我昨晚梦见卢浮宫着火了,只有您的策划书完好无损。

    之之这个乳名从她口中溢出的瞬间,何慕之的睫毛剧烈颤动了一下。

    林小姐真是好口才。何慕之终于开口,指节轻轻叩了叩墙面的电子钟,距离董事会还有四十分钟。

    他转身走向书房,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沉稳有力,如果不想让你的信用卡被冻结,最好在三十分钟内把策划书重新打印三份。

    林悠长舒一口气,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发现掌心全是冷汗。

    她弯腰捡起散落的文件,忽然瞥见何修远的身影从楼梯间闪过。

    小叔子她试探性地开口。

    何修远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雨声突然变大,梧桐叶拍打玻璃的声响里,他听见自己幸灾乐祸的声音:林小姐,下次作妖时,记得找个好点的借口。

    话音未落,他已消失在楼梯拐角。

    远处传来电梯抵达的提示音,她深吸一口气,将湿掉的策划书塞进包里:不管怎样,先活过今天再说。

    书房内,何慕之坐在真皮转椅上,指尖抚过策划书边缘的咖啡渍。

    方才林悠扑过来时,他闻到了她发间的茉莉香——那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味道。

    办公桌上的相框里,年轻女人抱着蹒跚学步的男孩,嘴角扬起温柔的笑。他的拇指轻轻擦过玻璃,忽然想起刚才她喊之之时,眼底闪过的狡黠与无措。

    叩叩。助理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何总,董事会资料已经准备好。

    何慕之起身,皮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声响。经过全身镜时,他忽然伸手整理领带,却在镜中倒影里,看见自己耳尖尚未褪去的薄红。

    雨还在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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