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光的弩车——这是大晟军械监最新研制的破城弩!
最可怕的是,每架弩车上都刻着永和四年制的小字——正是先帝驾崩那年。
萧云昭的剑尖挑着两份截然不同的传位诏书。一份命云栖鹤继位,一份传位于她。太后的喘息越来越弱:傻孩子...你身上流着两族最纯粹的血...先帝早就...
那为何还要毒杀云妃萧云昭的质问让殿外雷声炸响。
太后浑浊的眼中闪过诡异的光:因为那贱人发现了晋王的秘密...她突然抽搐着抓住萧云昭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摸摸...这里跳动的...可是萧氏的血
掌心下的心跳杂乱微弱,但更令萧云昭震惊的是太后锁骨下的印记——西梁王室独有的金线莲纹!
晋王是我与西梁王的儿子。太后最后的笑容狰狞可怖,你以为先帝怎么中的蛊是他最爱的太子亲手...
暴雨冲刷着城墙上的血迹。沈擎岳的左臂被破城弩擦过,伤口泛着诡异的蓝色。他盯着城下调整角度的弩车,突然发现操作者都是左撇子——这是玄甲军选拔时淘汰的特征!
全军听令!他扯下染血的披风,瞄准弩手右肩射击!
箭雨倾泻而下时,敌阵后方突然骚动。一支黑甲骑兵如利刃切入战场,为首老者眉间朱砂痣鲜艳如血——正是隐麟军统领!他抛来的布袋在地上滚开,露出十几枚与西梁宝库同款的星钥。
长公主令!老统领声如洪钟,这些钥匙能锁死破城弩机括!
沈擎岳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扯开自己铠甲。内衬上绣着的皇宫水系图正在渗血——那些蓝翎花标记的位置,恰好组成钥匙插入的角度!
皇帝寝宫的地面已被鲜血浸透。萧云昭将两份诏书并排放在案上,转头看向奄奄一息的太后:所以当年是您怂恿皇兄修改传位诏书
是又如何...太后咳出的血里带着蓝丝,你以为云栖鹤能活到现在...不是先帝默许
云栖鹤突然剧烈颤抖,他手中的金针尽数变黑:不好!陛下体内的蛊虫在蜕变!
萧云昭毫不犹豫地划开手腕。金银双色血滴入皇帝口中,竟让整个寝宫弥漫出蓝翎花的香气。更诡异的是,她腰间半块残玉突然飞起,与云栖鹤佩戴的半块在空中相撞,拼成完整的山河佩!
太后瞪大眼睛:原来先帝把山河佩给了...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眼中凝固着难以置信。
黎明前的北境战场,沈擎岳踩着敌军尸体拾起星钥。最后一枚钥匙插入弩车时,整架器械突然解体,露出内里刻着的西梁文字:萧氏绝,天下分。
隐麟军老统领递来染血的密函:将军,这是从赵锋身上搜出的。
沈擎岳展开信纸,晋王的笔迹刺入眼帘:待本王登基,玄甲军旧部一个不留——当年沧澜江畔没杀干净的,这次务必...
远处传来号角声。地平线上,黑压压的大军正簇拥着玄甲旗帜奔来。为首女子银甲红袍,腰间山河佩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是长公主!城墙上的守军欢呼起来。
沈擎岳却注意到萧云昭身后那辆马车——帘幕微掀处,云栖鹤正将某种蓝色粉末倒入青铜鼎中,而鼎上的纹样,与当年毒杀云妃的金碗一模一样。
终章·双生烽火
青铜鼎中的蓝烟如活物般缠绕上西梁军的箭矢。沈擎岳亲眼看着淬了三月娇的箭簇在烟雾中融化,铁水滴落处竟开出小小的白花——正是云栖鹤曾提过的三月娇天敌,雪见草。
不可能!叛将赵锋的脸扭曲着,这是西梁大祭司亲手...他突然闭嘴,猛地挥手,铁甲车推进!
十辆包铁战车从敌阵中碾出。萧云昭的山河佩突然剧烈震颤,佩身浮现的血丝指向战车缝隙中渗出的蓝色液体——那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