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签结束,杨玉清红光满面,卫逍亦眼含喜色。
他们先走,我让采菱买了一辆马车才回京。
可路上却遇到山匪劫道,绑了我和采菱。
按理来说,这里离京城很近,已很久没闹过山匪了,怎会突然遇上?
这些山匪不劫色,也没说要赎金,求的是什么?
这一切在我和采菱被接回府的那一天明了。
到过山匪窝里,我的名声臭了,和太子的婚事只能作废,父亲恨铁不成钢,只好让杨玉清划到我娘名下,成了相府嫡女,而我,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荡妇。
我娘哭得快瞎了眼,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后一下犯了心疾,香消玉殒。
皇后又办了一场牡丹宴,该是要将卫逍与杨玉清的婚事定下。
我亦在被邀之列。
采菱替我打抱不平,结果被父亲打了十杖。
我气得不行,想要个说法,却偷听到,杨玉清其实是我父亲外室生的女儿。
怪不得,当初我娘虽不喜她,父亲却直接将人接来了相府。
父亲告诫我:“阿鸢,既已至此,你就不必执着,反正都是我杨家的血脉,你妹妹如今比你更合适。”
我强咽下苦楚,佯笑道:“女儿听凭父亲安排。”
见我如此听话,父亲准我出府入宫参加宴席。
在那之前,我让人收拾出一些东西,给太子送去。
成箱成箱的玩意儿被搬出来,足足装了两辆车。
我八岁生辰时他亲手为我削的竹蜻蜓。
十岁时他为我亲手捏的一双泥人。
十四岁时送我的能说话的鹦哥小丸子。
还有数不清的字画、信件、瓷盏、发钗......
这些都得给他送回去。
“阿鸢。”
“阿鸢和阿逍,一生一......”
小丸子的声音一如既往清脆动听,结果被采菱用棉绳绑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