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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憋屈,该去把你家砸个稀巴烂再出发的。」

    我以为他们不会找我。

    那天,我和陆时屿盘坐在色拉寺的辩经场,听僧人们辩经。

    我看的投入,压根没听到电话响。

    陆时屿背着我走出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全是我哥跟我妈打来的。

    我心里一紧,难道家里出事了?

    正犹豫要不要回过去的时候。

    我妈的电话又来了:「你死哪去了?!」

    我把电话拿远,好久耳朵才不再鸣叫。

    「和你没关系。」

    「徐图!你真是翅膀硬了!你...」

    她还没骂完,我哥在一旁低声喝止:「妈,说正事。」

    「哦,对。」她的声音瞬间放缓。

    「你嫂子需要去医院建档产检,你不是有个朋友家里有妇产科医生吗,你给联系一下。」

    她说的其实就是陆时屿的妈妈,陆文政当年出轨陆程程的妈,她果断离婚。

    和陆时屿之外的陆家人自然也断了联络。

    可她是烟城妇产科的顶级专家,没有孕妇不想在她的照料之下顺利产子。

    他们可真拉的下脸,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帮第三者的女儿接生。

    「帮不了。」

    我直接挂了电话。

    涩意也在这时涌上心头。

    无论我怎么控制,豆大的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打湿了陆时屿的脖颈。

    藏区风大干燥,加上体弱疏于保养,我的脸生了皴。

    眼泪淌过,刺痛的要命。

    这让我哭地更凶了。

    陆时屿轻轻叹着气,把我放在路边的长椅上。

    「图图,不准再哭了。至少,不准为他们再哭,不值得。」

    我点点头,把自己埋进他的外套里。

    他们的确不值得,打着家人的旗号,给我最沉重的伤害。

    人只会被在乎的人伤到,我不在乎他们了,也就不会被伤到。

    10.

    病痛的折磨时常让我情绪失控,总要靠他的安慰平复下来。

    我总以为,陆时屿很坚强。

    可那天,我半夜醒来,却听见他在阳台小声地啜泣,他自言自语道:

    「肉球,为什么偏偏是她。怎么才能让她活下去,朝拜完西藏所有的寺庙会有用吗?这里这么多神明,就没有可以保佑她的吗?」

    「喵。」

    黑暗里,猩红的小点一闪一闪,我偏头看了快一个小时,那红点灭了又亮起,就没断过。

    他什么时候学会的吸烟。

    我躺在床上,眼泪浸湿了枕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推门进来。

    去洗手间收拾半天,大概是在清理身上的烟味。

    「阿屿。」

    「嗯?怎么醒了,哪里不舒服了吗?」他闻声连忙过来,伏在床边。

    我轻轻捉起他的手。

    衣衫已被我褪去。

    「徐图。」他惊地缩回了手。

    「别闹。」

    「阿屿,我怕我再也没有勇气在你面前脱去衣服。」

    我的腹部,开始积液。

    肚子一点点鼓胀,四肢却越来越消瘦,再这样下去,我自己都不敢直视这副身体。

    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用什么去表达我的爱。

    只有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越粗暴便越纯粹。

    他妥协了。

    真的不想死,好不甘心。

    11.

    陆时屿还是知道了我和陆程程之前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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