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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蒋南译曾心情好,为我进过一次厨房,红烧肉他做得很细致可口。
其实没闹开的时候我们也像正经的情侣一样好好相处过的。
甚至他还将我搂在怀里询问:“咱们小欢喜毕业了想去哪里玩啊?”
我怀揣着一丝丝甜蜜问他:“你想带我去哪里啊?”
“带你去三亚的海边好不好?”
当时我在心里想什么来着?原来蒋南译也会为我做计划啊。
只需一点点地满足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甜蜜。
我在回忆里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与何欣怡是同一类人,无法停泊。
蒋南译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伸着长腿玩儿手机。
听见我放下汤勺的声音,头也不回地问我:“想吃点其他的吗?”
我径自走到沙发边挨着他坐下,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被我盯得不自在了,他收起手机笑得淡然。
“有话想说?”
面前的这个男人永远都这样,只要他愿意对你好脾气就能够永远带着温和的笑容包容你的一切小脾气。
换句话说,也许他根本就懒得计较这些作天作地。
“蒋南译。”
“你喜欢过我吗?”
没想到再喊出他名字的时候我会如此平静,就像一汪寂静的潭水。
面前的男人收起了淡然的笑,那副俊美的模样自带三分疏离与冷漠。
也许这个问题他从来都不需要考虑,他只需要被人喜欢就行了。
可我不一样,我一直希望有一个人能喜欢我,爱护我,将我当成他生命里的特例。
“欢喜,我不是个好人,也只存了一点怜悯,如果你要名要利,我能给的都会给你,但你要真心,这东西我没有。”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我站起身时那条被压着坐得腿隐隐作麻。
我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客套地跟他告别。
“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14
别墅地处偏远,蒋南译闷头套了衣服跟出来坚持要送我。
上车他就把空调打开,示意我系好安全带。
这样不经意的关怀让我觉得悲凉。
车里沉寂得像无垠的黑洞,我偏过头去看车窗外熙熙攘攘的灯火,一个电话铃声划破了寂静。
“妈。”
蒋南译毫不避讳地外放,我却加快了呼吸紧张得很,生怕他妈妈发现我的存在。
“去哪儿鬼混了?饭吃到一半就跑,还有没有点规矩?”
“今晚我就不回去住了。”
“这怎么行?你奶奶回头又得念叨。”
“奶奶才舍不得呢,我开车呢,挂了啊。”
说完,蒋南译干脆地挂掉了电话。
看着他风淡云清的样子,我犹豫着开口:“你晚上吃饱没?我们包了饺子,要不要再吃点?”
蒋南译说不用了,车里又恢复了沉默,期间他的手机进来了几个电话,大概是他那些朋友邀他出去聚会。
但他都直接拒听,转手点开了车里的音乐播放。
竟是杨千嬅唱的《小城大事》,这是我留在他车上的歌单。
我偏头看蒋南译,正对上他的目光。
两厢沉默仿若那隔着银河的不登对恋人。
车子停在小区外面,我没下车,蒋南译也没有赶我。
他独自下车去点燃了根烟,还接了个电话,时不时看车上一眼。
那时临近十二点,城市的灯火似乎比往日亮了许多来衬托这一夜的特殊。
最终我还是下了车,远远地喊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