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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本来的声音。
空气颓然凝滞。
长公主的手颤抖的掀开帷幕。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你。”
四目相对,一时间长公主的眼里渗出了泪花。
那一瞬间她似乎从这个孩子的脸色看到了逝去的丈夫。
沈作年酒杯落地,酒水溅在我的裙摆。
他踉跄着上前扯住长公主的裙摆跪倒在地。
“母亲,我腰上的梅花胎记是你亲眼所瞧,我的身份也是嬷嬷亲口证明的啊。”
我对上他冷声开口。
“胎记可以作假,嬷嬷也可以收买。
沈作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既如此,那他也无法证明自己是真的。”
周书明的声音带着沙哑。
抬眸定定的望着长公主的脸。
“我五岁时生了一场重病,五岁前的记忆尽数丢失,但唯独记得一套剑法。”
长公主的身躯陡然一愣。
世人皆知长公主的夫婿习的一手剑法名为“流云追月”,此乃其绝学。
自驸马去世以后,这绝学便在世上失传。
沈作年还在抱着长公主的裙摆哭诉。
但长公主只是带着冷意的瞥了他一眼。
随后对身边的下人道,“取两柄剑来。”
周书明接过剑,甚至不带一丝犹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长公主一泪满眼眶。
她记得那年秋猎,夫婿便是用的这手剑法为她猎得一只白狐。
他说,“这毛皮成色极好,待到冬日为你做一件袄,定然很保暖。”
但她还没来得及等到冬日,他们一家便出了意外。
她的夫婿为了保护她惨死。
他们唯一的儿子也意外失踪。
这些年来,她派出过不少人寻找孩子的下落,但都一无所获。
其实那天沈作年来的时,她心中是有感觉的。
虽然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明确的下落,但长公主似乎就是在心里有那么个样子。
她总觉得她的孩子就长自己心中的那个样子。
但这么多年的寻找,她也倦了累了。
她不是没想过或许她的孩子早就死了。
所以在沈作年出现之时,她其实也只是寻一个心里安慰罢了。
但周书明从出现那刻,长公主便确定这便是她的孩子。
彼时长公主眼神冷淡的瞥向沈作年。
“该你了。”
沈作年自幼习文,对从未接触过武学。
现在更是连捏着剑的手都在抖。
颓然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母亲那般久远之物我早已经记不清了,倒是他们肯定是专门打探了学习了的。母亲你可一定要信我啊。”
长公主脸色带着冷意。
“流云追月是驸马独创,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驸马会。”
沈作年一下跌坐在地,他知道他输了。
他目光死死的盯住站在一旁的我。
猛然暴起掐住我的喉咙。
“母亲都是这贱人设下的局!母亲你信我......”
话音刚落下,一柄剑破空而出,刺中沈作年的右腕。
他一时间没有防备,下意识的松了手。
8
而我则是被周书明稳稳当当的接住。
事已至此真相已经明了。
沈作年被带走了。
临走时他一双眼眸还恶狠狠的盯着我。
但我却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上辈子若是他早知道长公主的事,也犯不着入赘我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