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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毒舌上司上线

    陆沉渊踩着八点五十九分的电子钟冲进电梯，左手豆浆右手煎饼果子的造型活像外卖小哥行为艺术。

    他对着电梯镜面理了理刘海，突然发现昨晚顺来的银杏胸针正别在领口——要命，这玩意儿够买他三年工资。

    叮！

    二十九层金光闪闪的logo晃得人眼晕，陆沉渊刚迈出半步就僵在原地。

    苏瑶抱臂倚在感应门前，香奈儿套装换成了墨黑西装裙，胸前别着枚崭新的红宝石蜘蛛胸针。

    早啊陆专员。她抬手看表，镶钻表盘折射出七彩光斑，您这双限量版AJ，是踩着华尔街股市开盘节奏买的

    电梯里探出七八个脑袋，财务科小赵憋笑憋出猪叫。

    陆沉渊把煎饼往腋下一夹，指尖在工牌上弹了个响指：苏总监，根据《星海市机关考勤条例》第三章第五条，迟到三分钟内属于合理误差范围。

    苏瑶忽然逼近半步，纪梵希禁忌之吻的香水味混着冷气扑面而来。

    她抽出pad划开监控回放，大屏上顿时弹出陆沉渊本月迟到实录——第32次在更衣室用发胶拗造型，第15次帮保洁阿姨喂流浪猫，第7次在消防通道教保安大爷玩抖音。

    上周三暴雨，您在车库给车轮画了四叶草。她指尖戳着屏幕里撅屁股涂鸦的身影，需要我帮您申请少儿美术兴趣班补贴吗

    哄笑声中，陆沉渊突然把煎饼果子往会议桌一拍：领导英明！我正想提议开设员工减压工作坊。

    他扯过白板笔唰唰画了个歪扭乒乓拍，比如午间乒乓球赛，既强身健体又能预防老年痴呆——当然您这样的精英可能不需要。

    会议室骤然死寂。

    宣传主任疯狂使眼色，工会主席老李的假发都吓歪了。

    苏瑶却端起鎏金咖啡杯抿了口，杯沿印着个模糊的卡通企鹅——陆沉渊瞳孔骤缩，这他妈不是七年前市一中小卖部限量款

    提案通过。苏瑶突然扔出枚银色U盘，但我要追加条款——她高跟鞋踩过满地阳光，在陆沉渊工位投下压迫性阴影，由陆专员亲自教集团董事打正手快攻，下周开始。

    陆沉渊盯着U盘上刻的E.S缩写出神，突然瞥见苏瑶电脑屏保闪过熟悉的K线图——等等，那波浪走势怎么跟他高中课桌上刻的涂鸦一模一样

    陆哥快看群！小赵突然踹他椅背。

    机关八卦群炸出99+消息：惊！空降女魔头今早黑进食堂系统，给糖醋排骨涨价三倍！她助理抱来二十箱星巴克，全他妈是无糖美式！

    陆沉渊转着U盘咧嘴一笑，忽然起身蹿到苏瑶办公室前。

    透过百叶窗缝隙，他看见这女人正对着手机整理刘海，发梢卷起又放下反复三次，最后气呼呼地把梳子砸进垃圾桶。

    苏总监。他叩门时故意晃了晃煎饼袋子，您订的无糖咖啡，换我这老北京特供豆浆怎么样

    苏瑶抬头瞬间秒切冰山脸，却在看到他领口的银杏胸针时睫毛微颤。

    她突然抽出份文件：正好，解释下上月你经手的体育馆招标案。

    红色批注刺目如血：乒乓球馆预算超标——陆专员当这是迪士尼城堡

    这您就不懂了。陆沉渊反坐椅子，长腿支着地转圈，地胶要用国家队同款，灯得防眩光——去年老李打球撞碎眼镜，医保报销单还在财务处挂着呢。

    苏瑶正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砰的闷响。

    两人同时扑到窗边，只见楼下快递车撞翻早餐摊，蒸笼腾起蘑菇云般的白雾。

    陆沉渊突然拽过苏瑶手腕：闭眼！

    她下意识照做，听见布料撕裂的脆响。

    再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