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面!雪球突然炸毛,我抬头,只见承天鼎中升起一道金光,初代龙御使的虚影踏光而来,手中捧着的,正是雪球失去的麟趾金。
后世的孩子,她的声音像积雪融化,天道从来不会真正惩罚顺应民心的君主——当年我陨落,是因为错信了血脉至亲,如今你却用宽恕,补上了契约中最缺失的一环。
虚影将麟趾金按进雪球体内,他的尾巴瞬间恢复蓬松,额间金鳞亮如白昼。
而长公主颈间的蛇鳞,竟在灵猫族玉佩的光芒中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皇族胎记。
我……我都做了什么她望着自己的双手,眼中泛起泪光,玄鳞司说,女子为帝必遭天谴,我只是……只是害怕失去……
害怕失去,便要毁掉所有可能我扶起她,发现她鬓角已生出白发,但你看,雷劫停了。
祭天台的风雪不知何时停息,东方天际竟泛起朝霞,承天鼎中重新燃起檀香,烟雾化作白泽虚影,向我们俯首。
雪球忽然跳上承天鼎,用肉垫拍了拍长公主的手背:看在你体内还有灵猫血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不过以后再敢给我下毒,就等着被雷劈成烤蛇吧。
长公主颤抖着摸了摸它的耳朵,竟露出久违的微笑——那是我记忆中,她还是单纯的皇室贵女时的模样。
祭典结束时,谢砚冰捧着碎成三瓣的护瑞佩苦笑:看来这玉佩,是注定要见证龙御使与白泽的重生了。
我望着他掌心的碎片,忽然发现每瓣都刻着不同的字,合起来正是共生共死,不离不弃。
雪球趴在我肩头,望着渐晴的天空:雷劫虽停,但逆鳞殿的大门已经开启——长公主颈间的蛇鳞虽褪,玄鳞司的老巢里,还有最后两片麟趾金。
他忽然转头,琥珀色瞳孔映着我腕间重新完整的金鳞,这次,换我们主动出击。
回宫的辇轿里,长公主已陷入沉睡,她手中紧攥着初代龙御使的虚影留下的玉扣,上面刻着灵猫归巢四字。
我摸着雪球重新柔软的尾巴,忽然想起雷劫最烈时,他在我意识里说的话:千年前我没能护好她,这次就算散尽所有麟趾金,也要让你活着吃完这辈子的栗子糕。
原来,所谓的天命劫数,从来不是冰冷的天道规则,而是藏在皮毛下的温热,是掌心相扣的温度,是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为彼此挡住雷光的执念。
祭天台上的雷火,烧掉的是千年的误解与仇恨,留下的,是人与瑞兽真正的契约——不是单方面的守护,而是生死与共的羁绊。
雪球忽然打了个哈欠,窝进我怀里:以后祭天这种苦差事,还是让谢老头去吧——我呢,负责在你辇轿里暖爪子就行。
我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尖,发现他额间金鳞竟多了一抹血色,那是方才替我挡雷时,融入的皇族血脉。
辇轿经过御花园时,初雪悄然融化,露出底下新冒的梅芽。
我知道,这场雷劫只是开始,逆鳞殿里,还有更危险的考验等着我们。但此刻,怀中的橘猫正发出均匀的呼噜声,合璧的玉佩在晨光中温润如玉,长公主的呼吸渐渐平稳——这些,都让我坚信,无论前路如何,我们终将携手走过。
毕竟,当龙御使与白泽在雷劫中完成真正的共生,当女帝的冕冠下藏着能温暖瑞兽的掌心,这天下的天道,又怎能不认可这份跨越千年的羁绊
而我们的故事,就在这雷劫后的晴空下,继续书写——以猫爪为笔,以热血为墨,在祭天台的青砖上,留下永不褪色的,共生之印。
5
祭天后的第三日,冷宫古井结着薄冰。
我攥着合璧玉佩,看冰面倒映着自己眉间的金鳞纹——那是雷劫后留下的印记,与雪球额间的光芒遥相呼应。
长公主身着素服,颈间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