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建筑工地的旁边。
他低着头,专注地搬起一袋袋水泥。
双手紧紧抓住袋角。
每一袋水泥似乎都比他自己还重。
父亲的动作有些缓慢,却稳重。
他把水泥袋提起来,肩膀微微倾斜。
肩膀上的肌肉紧绷着,眼中有些疲惫。
每搬一次,他都会停顿几秒,调整一下姿势。
汗水从他额头滴下,湿透了衣襟。
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水和灰尘弄脏。
泥浆粘在鞋底,每一步都很吃力。
他的背有些弯曲,像一根压弯的弓。
他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和坚韧。
工地上的嘈杂声几乎没有影响到他。
他不曾抬头,继续搬着一袋袋水泥。
有工友喊:老王,休息一下吧!
父亲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
每一袋水泥都沉重得仿佛压着他的整个身体。
他走得越来越慢,脚步渐渐沉重。
雨水从天上洒下,打湿了地面。
父亲的衣服在雨中变得更加湿透。
他的背影愈加沉重,步伐越来越缓慢。
我站在远处,看着他搬运着水泥袋。
雨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他没有躲避,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扛着。
工地的机器依旧轰鸣,混凝土的味道充斥着空气。
父亲终于把一袋水泥放下。
他弯下腰,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缓慢地站起来,抬头望了望天空。
雨还在下,天色越来越暗。
他又转身,朝货车走去。
我看到他用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然后继续搬起了另一袋水泥。
每一袋水泥都比上一袋更加沉重。
他的动作已经开始有些迟缓。
但他从未停下过。
旁边的工友们一个个已经停下来休息。
但是父亲依然在忙碌。
他小心地将水泥袋放好,动作轻柔。
然后才再次抬起头,继续搬运。
他的背微微弯曲,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但依然没有停下来。
我站在远处,望着他那微微佝偻的背影。
心里有些说不清的酸楚。
父亲搬完了最后一袋水泥。
他站在那里,喘息着。
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
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然后走到旁边的工地角落,拿起一瓶水。
他一口气喝完了瓶子里的水。
再将瓶子放下。
然后他又一次回到了车旁。
搬起空袋,轻轻地叠好。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小心。
即使身心疲惫,他依然认真地完成每一件事。
工地的灯光亮了起来,映照在雨水打湿的地面上。
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伤口,皱了皱眉。
手背上的裂口依旧流着血。
他没有停下,继续着手头的工作。
我看着父亲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他弯腰捡起散落的水泥袋。
弯下腰时,他的脊背显得格外苍老。
他又开始往堆放水泥的地方走去。
每一步都很吃力,步伐也显得缓慢。
但他的脚步始终没有停下来。
终于,所有的水泥袋都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