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面临多项刑事指控。

    我的手机几乎被他们的信息塞爆。

    珂娜，我们十年的感情，难道就这样结束吗秦野的声音夹杂着哭腔，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当年我被逼无奈，顾天成威胁我…

    我挂断电话，喝了口咖啡。五分钟后，顾天成打来。

    张珂娜，你太让我失望了。他试图摆出导师姿态，声音却控制不住颤抖，我把你当学生看，你却这样报复我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等他说完。

    他们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我不过是被利用了。他降低姿态，只要你出面澄清，我们还能重新开始，你依然是我最出色的学生…

    我依旧沉默，听着他的声音从愤怒到乞求，最后变成威胁：你别得意太早，我手里还有你不知道的证据，大家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好…

    我挂断电话，设置了拒接。

    陆子明是最狼狈的一个，他用了十几个不同号码联系我。

    张总，我可以作证！秦野是主谋，顾天成是共犯，我只是被迫执行指令的小卒子！他在语音中急促地说，只要您愿意作证我是被胁迫的，我可以把当年更多内幕都告诉警方！

    我删掉所有信息，唇角微微上扬。就像我预料的那样，他们开始互相出卖。

    张总，情况更新。助理推门进来，秦野向警方提供了顾天成洗钱的完整证据链，罪名成立的话至少十年起步。顾天成则举报陆子明盗窃商业机密和受贿，提供了三年前完整的监控录像和银行流水。而陆子明…他签了污点证人协议，指认秦野是窃密主谋。

    很好。我轻声说，非常好。

    我的计划完美无缺——将他们引导到自相残杀的境地，让他们亲手补全我缺失的证据链。我知道警方调查陷入僵局时，他们会争先恐后地揭发对方，以求自保。

    联系李律师，确保陆子明的污点证人身份被法院认可。我轻声吩咐，还有，给秦野公司的并购竞争对手一些小提示，现在是收购的最佳时机。

    我需要彻底毁灭他们的退路。

    一个月后，《商业周刊》封面是秦野被警方带走的照片，标题赫然写着《从商业精英到阶下囚》。顾天成的研究所被完全封停，他引以为傲的学术成就被全面调查，多篇论文被指控造假。陆子明虽然作为污点证人免于起诉，但他的职业生涯彻底结束，没有任何公司愿意雇佣他。

    秦野在拘留所给我写了一封信：珂娜，我错了。如果时光能倒流，我宁愿从未遇见你…

    我将信纸撕碎，任碎片飘落进垃圾桶。

    电视上正播放着对顾天成的专访，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教授如今形容枯槁：我有罪，但并非全部是我的错。那些指控我的人…

    他的声音哽咽了，或许是真情流露，或许只是又一场表演。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陆子明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长文，试图为自己辩解，却引来无数谩骂。没人相信一个背叛者的辩解。

    我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闭上眼睛。复仇的满足感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强烈，当我想起那个雨夜，想起那一行行刺眼的文字，想起我心中崩塌的信任，还不够，我对自己说。

    8

    最后的会见与涅槃

    我站在窗前，看着雨水打在玻璃上形成蜿蜒的水痕。复仇的满足感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强烈，一种空虚感悄然袭来。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文件夹。

    今天是秦野、顾天成和陆子明同时接受庭审前的最后一次律师会面。我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我穿上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踏着高跟鞋走进了那间灰色的会议室。

    推开门的一刻，三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我。秦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顾天成的嘴唇抖个不停，陆子明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