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风声很紧，你要小心别被牵连。

    看到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不动声色地补了一刀：当然，如果你只是被人指使或者蒙蔽，也许还有回旋余地。说起来，秦野和顾天成最近好像对这事很紧张，你知道些什么吗

    我刻意在他面前表现出对他的信任和关心，同时又轻描淡写地暗示秦野和顾天成可能会拿他当替罪羊。陆子明向来胆小且自私，这种暗示足以让他草木皆兵。

    回到公司，助理向我汇报最新情况：张总，秦野今早紧急取消了与顾天成的会面，顾天成很生气，质问秦野是不是在避开他…另外，陆子明昨天熬夜加班，据内部消息，他在整理一些旧文件和通讯记录。而顾天成，他最近频繁约见律师，似乎在准备什么。

    我满意地靠在椅背上。火星已经投进了干柴，现在只需坐等火势蔓延。不出三天，秦野就会开始怀疑顾天成在阻挠他重新接近我；顾天成会提防秦野和陆子明联手出卖他；而陆子明，这个胆小鬼，一定已经开始秘密收集对其他两人不利的证据。

    果然，第四天，我收到消息，秦野的公司突然取消了与顾天成研究所的合作项目，理由是供应链调整。这显然是在卡顾天成的脖子。

    同一天，顾天成派人去调查陆子明的财务状况，显然是想找到贪腐证据。而陆子明则开始频繁约见当年项目组的其他成员，试图从中获取对秦野不利的信息。

    他们曾经是同谋，如今却成了彼此眼中的威胁。为了在我面前表现清白，为了自保，他们开始互相设局、互相陷害。

    我站在高处，看着这三只困兽在我精心设计的迷宫中互相撕咬。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开始。我要的不只是让他们反目，我要的是彻底的毁灭。

    手机震动，是秦野发来的：珂娜，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我放下手机，走到窗前。夜色中，城市的灯光如同繁星。三年前，他们联手将我推入深渊。现在，该轮到他们尝尝被背叛的滋味了。

    我拿起手机，回复道：好啊，明天见。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玻璃上印着我了我冰冷的脸。

    4

    瓶中之蛇

    第二天，我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秦野走进大楼。他西装革履，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脸上带着我熟悉的温柔笑容。三年前，就是这样的笑容让我沦陷，现在却让我感到恶心。

    珂娜，好久不见。他放下玫瑰，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微笑着坐下，招手示意服务员：一杯美式，谢谢。

    秦野迫不及待地开口：关于三年前的事……

    先谈点别的吧。我打断他，从包里取出那个黑色文件夹，我有个项目想交给你。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谈生意。他接过文件夹，翻开第一页，眉头逐渐皱起：这是...

    北极星通讯的并购案。我抿了口咖啡，我需要你帮我拿下它。

    秦野的表情变得复杂：但北极星是顾天成最重要的合作方之一。

    是吗我假装惊讶，我不知道这个细节。那就算了吧。

    我作势要拿回文件夹，秦野连忙按住：不，我可以做到。只是...手段可能不太光彩。

    我看着他的眼睛：你会帮我吗

    秦野的喉结上下滚动：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做到。

    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被决心取代。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是赎罪的机会，是重新赢得我信任的机会。

    离开咖啡厅，我直接驱车前往顾天成的办公室。他已经在等我了。

    考虑得如何我单刀直入。

    顾天成指了指桌上的文件：项目可行，但风险不小。

    风险越大，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