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的底料块在月光下燃烧,竟形成一朵巨大的辣椒形状。毒气遇热瞬间蒸腾,化作诡异的紫雾。萧云霆透过紫雾,看见林小婉的背影与记忆中母亲临终前的画卷重叠——同样的围裙,同样的菜铲,同样在火光中写下人间烟火四个大字。
你母亲她……他喉头滚动,终究没说出后半句。林小婉却突然转身,举着半融化的火锅底料傻笑:别摆出那副苦大仇深的脸啦!你看这火光,像不像火锅店的后厨等咱们回去,本宫给你做糖醋排骨,管够!
话音未落,屋顶传来瓦片碎裂声。毒娘子的蛇形面具从破洞中探入,眼中是掩不住的震惊:她明明看见三煞中了必死的血焰爆,为何此刻却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嘴里还念叨着麻辣味真够劲
撤!她甩出最后一枚毒镖,却被林小婉用菜铲拍飞,正好扎中萧云霆的袖摆。少年闷哼一声,林小婉这才发现他后背早已被热油烫伤,却强撑着没吭一声。
笨蛋!她撕下半幅裙摆给他包扎,突然摸到他腰间的玉佩——与自己的半块拼合后,竟在中心位置露出个灶台图案。想起食谱里灶心三尺的提示,她忽然顿悟:所谓《血焰刀谱》,根本就藏在百花宫的厨房密道里,而开启密道的钥匙,正是萧云霆的银筷与自己的玉佩。
明天就回百花宫。她攥紧银筷,忽然听见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子时三刻,后厨密道——你母亲和我娘,当年一定在那里藏了不得了的东西。
萧云霆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当百花与血煞的传人在灶台前相遇,江湖的杀心便会化作灶膛的火光。此刻林小婉正用银筷挑起一块烤焦的山药,递到他唇边:尝尝加了蜂蜜的,甜口的伤药,补气血!
他鬼使神差地张嘴咬住,蜂蜜的甜混着山药的香在舌尖炸开,比江湖传闻的任何疗伤圣药都要温暖。窗外的紫雾渐渐散去,月光照亮桌上的《百花食谱》,某页边角不知何时多了行新字:银筷合,灶台开,五味归宗破杀劫——正是生母的笔迹。
5
武林大会翻车:当圣火令撞上《好运来》
百花宫的飞檐下挂满红灯笼,比林小婉记忆中火锅店的开业庆典还要热闹。她攥着萧云霆的银筷躲在偏殿,看着铜镜里的圣女装束——月白羽衣上绣着金线牡丹,却被她偷偷别了朵油炸面花当胸针。
圣女,该上台了。翠儿的声音带着颤音,殿外已传来各大门派的议论声。林小婉深吸口气,把蓝牙音箱塞进袖兜,指尖划过《百花食谱》里被醋渍显形的五味归宗图谱——那是昨夜在萧云霆的银筷共鸣下显形的终极招式。
檀香缭绕的演武场中央,青铜鼎里的沸水咕嘟冒泡。林小婉强装镇定,运起文火慢炖内功托住铜鼎,却在转身时差点被裙摆绊倒。萧云霆伸手扶住她腰际,耳尖通红如殿外灯笼:小心,鼎里的水比血煞教的‘赤焰酒’还烫。
要的就是这效果!她趁机比了个剪刀手,鼎中水花随着手势溅出,在阳光里折射出七彩光晕,各位请看,此乃‘落花缤纷水云功’,花瓣入水即化内力,可涤荡世间浊气——就像现代洗衣机,再脏的衣服都能洗干净!
少林达摩院首座皱眉:圣女怎可将武学比作市井器物
林小婉把铜鼎往桌上一墩,溅出的热水在石砖上烫出食字:器物怎了这鼎能煮汤亦能御敌,正如贵派禅杖可伏虎亦可挑水——大长老,您说是不是
躲在幕后的大长老猛地咳嗽,他腰间的广场舞纸条正被苏糖霜偷偷拍照。林小婉趁机掏出火锅底料块抛入鼎中,红油在沸水里炸开:看好了!圣火令现形!
第二场兵器对决,少林武僧提着碗口粗的禅杖上台,扬言要试圣女拈花指。林小婉却从袖中抽出菜刀,刀鞘上还沾着今早切山药的淀粉:不如换个玩法——刀工比拼!
武僧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