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
要求见大王?”“正是,我有万分急事要见父王。
”诸儿说道。
“那么容小臣进去通报。
”不一会,侍官出来了,把诸儿和婉请进了殿。
大殿里有些暗暗的,大概是放了太多冰,让人竟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和殿外的明亮、炎热俨然两个世界。
婉突然有些害怕,想挣脱开诸儿的手,然而诸儿却把她的手扣的更紧了。
齐王看着并肩站立的两个人。
诸儿着月白色长袍,婉着苹果绿纱裙,男儿风流,女儿娇俏,若不是他二人身份,真真是一对璧人。
他简直为这两个孩子感到骄傲,他们长得是这么好,诸儿已是治国能才,婉也出落得仪态万方。
他费尽心机,百般暗地阻挠,可是他们还是没有猜忌、生分、决裂,最后还是走到了他的面前,要逼着他做出决断。
“既来了,你们就先坐下吧。
”齐王的声音好似遥远的地方传来。
诸儿和婉却哪敢入座,双双跪在了地上。
“父王,儿臣今日来,是,是要向父王禀明一件事。
”“不急,先坐下,慢慢说。
”侍官上前搀扶起诸儿,诸儿只得和婉坐在侧面的几案后面。
“诸儿,你今年几岁了?”齐王悠悠地问道。
诸儿不明白齐王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只得答到:“孩儿今年虚岁二十了。
”“二十,时间真快,我到现在还记得元妃刚生下你的时候,你瘦得像只小猫,可是却把我和你母亲都高兴坏了。
后来她离去的时候,你还只有四岁,一直哭着寻母亲。
那时我刚吃了败仗,又失去了最亲近的人,等别人都离去了,我抱着你一起哭,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
可是,这些年过去了,咱们齐国越来越强盛了,你也成了威名并重、屡立战功的太子。
”诸儿从来不曾听齐王说这些,不由地惊住了。
“婉,你今年几岁了?”齐王又问向婉。
“女儿今年十四了。
”婉弱弱地说道。
今日的齐王疲倦、平静,又有些慈悲,但不知道为何,和平日威严的齐王相比,婉似乎更害怕眼前这个父王。
“哦,十四。
。
。
你出生好几年,我都没有去过甘棠殿,你可知道为什么?”齐王问道。
“婉儿,婉儿不知道。
”“你母亲怀你的时候,我正带着夷将军和许国作战。
后来我回宫,宫里总有些窃窃私语,说你母亲和我的一宠臣私通。
我当时是动过杀心的,可是,我下不了决心,毕竟我和你母亲也有过那么好的日子。
还有清,那时她还小,粉雕玉琢的一个小人儿,我舍不得。
我只能狠着心不去甘棠殿,想着让只要不断了你们的月例,让你们母子自生自灭也罢。
可是你,你真是太机灵了,有次我在路上遇到了你,你人小胆大,有勇有谋,把我引到了甘棠殿。
过了这么些年,我终究还是原谅了你母亲。
放不下的人是她,这些年,是她一直防着我,和我倒越来越隔膜了,若不是如此,宫里的三言两语何至于让她就选了轻生?”齐王的话句句如惊雷在婉耳边爆炸,原来这些年,父王一直都知道,那么他对自己的宠爱,是为了什么?她太渴望知道原因了。
“父王,这些年婉蒙您垂爱。
可婉并非您的女儿,您为什么要对婉这么好?”“你不是我女儿,可你终究是你母亲的女儿,是齐国的女儿。
作为一个国君,既然要留下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