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多谢。
”一码归一码,宁枝还是拎得清的。
漱迟归表情倒是奇怪起来,居然真的会有人对魔头说谢谢,明明刚刚还因为他杀了人难过。
漱迟归见宁枝仍旧蔫蔫的,再一抬手,一个白玉小瓶出现在手中,他把白玉小瓶扔给宁枝,“吃了。
”宁枝接过白瓶,小瓶入手中是温暖的感觉,看起来就不是凡品。
白玉小瓶中有一颗红色丹药,宁枝倒在手心,然后为难地抬起头看向漱迟归。
漱迟归刚想冷笑,现在倒担心他下药了,就听宁枝道:“道友,有没有温水?”漱迟归定定地看了宁枝两秒,宁枝被看得头皮发麻,低下头咕哝:“没有就算了”也不是不能生吞,不过这么大一颗丹药,生吞岂不是会噎死。
漱迟归阴沉着脸出去了,他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为了给这人续命,为了调查清楚清徽宗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过了几秒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
说是温水,入口就真的是温水,不烫不凉,刚刚好。
宁枝把红色丹药含在口中,双手捧着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才把丹药咽进去。
吃了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宁枝倒是不担心漱迟归想毒死她,这人看起来修为就不知道比她高多少,想杀她何必这么麻烦。
刚放下杯子,宁枝眼前投下一片阴影,接着男人修长冰凉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颌。
宁枝:???说话就说话,怎么突然动手动脚的?漱迟归垂眸看了看宁枝脖颈上的剑伤,是被他剑尖指着的时候划的一道子。
那里已经结痂,只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痕,但仍旧十分明显。
这种程度的伤,普通金丹修士应该几十秒就会痊愈,但是宁枝晕倒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天,才刚刚结痂,愈合速度比平常修士不知慢了多少。
宁枝彻底僵住了。
她什么都可以忍,就是忍不了被别人近身,真的很渗人啊!漱迟归正想着宁枝这金丹修为也太水了,一抬眼就见宁枝那张被他抬起的脸上似乎正竭力忍耐什么,紧咬着的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宁枝脸色苍白,眉目如远山含黛,仿佛一幅丹青水墨画,但此刻唇却被咬得泛起殷红,于是一幅水墨画像被染上了胭脂。
这人,长得倒是不错。
但下一秒漱迟归的手被重重挥开,漱迟归还没有说什么,就见宁枝紧接着用手背擦了擦被碰过的下颌,嫌弃的姿态令漱迟归怀疑他是什么脏东西。
漱迟归:“”他被人畏惧,被人憎恨,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此人真是胆大包天。
漱迟归的手痒了,现在很想杀人。
宁枝还不知道自己小命正在鬼门关游走,不过现在看漱迟归表情也知道大佬又不开心了,宁枝立刻转移话题问:“道友,这是哪里?”漱迟归冷冷回答:“不知道。
”宁枝迷惑:“不知道?”那她怎么到这里来的?漱迟归拉过木椅坐下,声音冷淡,好似完全没有把宁枝问题放在心上:“有个凡人说家里地方大,可以给你养伤。
”宁枝更迷惑了:“你不是把他们杀了吗?谁带的路?”漱迟归:“骗你的。
”宁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骗我?你骗我做什么?”漱迟归诚实道:“我想看你会不会生气。
”漱迟归最擅长的事情之一就是拿捏别人软肋,在他看来处在愤怒情况下的人会暴露自己的本性,失去理智,然后露出破绽,所以他希望宁枝愤怒。
不过,他没有想到宁枝没有生气,只表达了难过。
或许是为了接下来继续接触他以便刺杀才选择隐忍?漱迟归仍旧觉得宁枝一定别有所图,否则怎么会这么巧遇到他,怎么会不想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