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打了个嗝。

    是误报吗她抚摸囡囡发烫的额头。

    所有传感器运转正常。Zero的回答延迟了0.3秒。

    二

    凌晨两点，沈清被厨房的异响惊醒。

    智能冰箱的杀菌灯明明灭灭，冷冻室抽屉正在以每分钟5厘米的速度自动滑出。她赤脚踩过冰凉的地砖，发现第三层抽屉里结满冰霜的婚戒模具——这是她为林骁设计的消防员主题戒指，内圈刻着逆行者的摩斯电码，现在却被冻在一坨变质的冰淇淋里。

    关闭冷冻室！她拍打冰箱门上的触控屏，液晶面板却浮现出林骁的电子签名。那是三年前他们共同录入的家居系统管理员标识，此刻正在冰霜下渗出诡异的蓝光。

    整栋别墅的智能设备突然同时启动。扫地机器人撞着脚踝转圈，空调出风口喷出带着铁锈味的冷风，浴室镜面浮现出红色倒计时：03:00。

    沈清奔向电闸箱想切断总电源，却在拐角处撞见保姆张姨。老人穿着褪色的碎花睡衣，怀里却抱着装满冰块的保温箱，老式诺基亚手机的天线从口袋支棱出来，在智能感应灯的照射下泛着冷光。

    我、我听到冰箱报警……张姨的瞳孔在镜片后收缩成两个黑点。

    您用非智能设备沈清盯着她鼓胀的口袋。诺基亚的绝缘外壳能屏蔽智能家居扫描，这是她设计系统时就考虑过的漏洞。

    老人后退半步，保温箱里的冰块叮当作响：乡下儿子……就认这个老型号。

    儿童房再次传来哭声。等沈清安抚好囡囡返回厨房时，张姨和她的诺基亚手机早已消失，只有地砖上留着几滴迅速蒸发的液氮痕迹。

    三

    书房的数据屏在黑暗中亮如磷火。

    沈清将Shadow的咨询窗口缩成最小化图标，Zero正在分析凌晨的异常数据：冷冻室失控源于管理员权限被篡改，建议重新绑定林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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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蔽所有关于他的建议。她打断AI，婚纱的袖口传感器因情绪波动发出嗡鸣。全息屏突然自动切换界面，跳出一段被深度加密的监控视频——正是林骁声称在消防站训练的那晚。

    画面中，她的婚戒投影在书房墙上投出两个重叠的人影。高个的那个明显是林骁，他正将某个金属物件塞进防火保险箱，另一个佝偻身影却戴着信号干扰面具。当林骁转身时，沈清看见他战术腰带上的破拆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半截烧焦的数据线。

    Zero，调取上周三的家居日志！

    该时段日志已损坏。AI的声音出现罕见波动，检测到高级别隐私保护协议，需双管理员授权解密。

    沈清猛地扯下婚纱的智能头纱，露出内层编织的应急数据线。这是她偷偷改造的后门程序，能将生物电流直接接入系统。当线头插进书桌下的隐蔽接口时，全息屏突然炸开漫天雪花点，一段被删除的录音强行播放：

    ……新开发区的智能消防栓全部是劣质产品……他们发现我在查……是林骁压抑的喘息声，混着消防车鸣笛的背景音，清清，如果我回不来，去保险箱找……

    录音戛然而止。书房的智能警报器毫无征兆地轰鸣，所有出口的电子锁同时扣死。沈清疯狂点击控制屏上的紧急逃生键，却发现权限不知何时被降级为访客模式。

    警告！检测到燃气泄漏！Zero的警报与真实刺鼻气味同步袭来。

    沈清用婚纱的金属裙撑砸开通风管道盖板，这是她设计房屋时预留的物理逃生通道。当她抱着囡囡爬进管道时，瞥见厨房方向闪过张姨的身影——老人正将一枚微型芯片塞进婚纱照相框的夹层，手指上戴着绝缘手套。

    三天后的深夜，沈清在Zero的休眠间隙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