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缝隙里。

    你们是谁我扯着嘶哑的嗓子喊，喉咙里泛起铁锈味。持枪的男人用枪管狠狠顶住我的太阳穴，金属的凉意渗进皮肤。驾驶座上的光头转过头，刀疤从左眼延伸到嘴角：秦少爷，听说你最近很爱管闲事

    后视镜里映出苏婉惨白的脸，她突然扯住光头的胳膊：你们要钱是吧苏氏的账户随便你们转！光头狞笑着掰开她的手，金属铐咔嗒一声锁住她的手腕。金属撞击声在密闭车厢里炸开，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车子猛地拐进码头仓库区，刺鼻的柴油味混着海水的咸腥扑面而来。探照灯突然亮起，十几辆黑色轿车围住面包车。为首的男人摘下墨镜，左脸狰狞的烧伤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油光——是苏婉的父亲苏正国。

    data-faype=pay_tag>

    苏叔叔，我盯着他领口那枚家族徽章，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您女儿值多少钱

    他冷笑着走过来，鳄鱼皮皮鞋碾过我手背。我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炸开。听说秦少爷在调查十年前的旧事他忽然抄起角落的铁棍，照着我右肋狠狠砸下。剧痛让我蜷缩成虾米，耳膜里嗡嗡轰鸣，视野里苏婉被拖走的红裙角像团燃烧的火。

    集装箱迷宫里，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的抓痕。我扶着渗血的肋骨，踢开半掩的铁门。霉味混着化学药品的刺鼻气息涌出来，三个铁笼里蜷缩着和我父亲有七分相似的脸——全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脖颈都戴着青铜镣铐。

    身后传来机括轻响，我反手抄起铁棍转身，看见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举起针管。针头扎进脖颈的瞬间，记忆突然闪回十年前那个雨夜——病床上的母亲攥着染血诊断书，窗外闪电照亮秦家司机的脸。

    这次多亏秦少爷配合。麻醉剂生效前，我听见防毒面具后的声音。坠落深渊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苏婉被绑匪推下货轮溅起的水花。

    不知道过了多久，咸腥的海水灌进口鼻。我挣扎着浮出水面，背后集装箱的撞击声越来越近。肺部火烧火燎地疼，四肢却像灌了铅。前方礁石后忽然亮起火光，苏婉举着打火机冲出来：这边！

    她拽着我跌进防波堤后的山洞，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在洞壁间回荡。借着火光，我看到她手腕的淤青和脖颈处结痂的勒痕。他们给我注射了东西，她颤抖着扯开衣领，锁骨下方隐约透出青色纹路，说是什么...血誓追踪剂。

    洞外突然传来爆炸声，火舌卷着浓烟灌进来。苏婉瘫软在我怀里，额头烫得吓人。他们给我注射了东西，她呓语般重复，瞳孔开始涣散，秦墨...我好冷...

    我背起她冲出洞口，救生艇在海浪里左摇右摆。背后追兵的探照灯扫过海面，子弹破空声擦着耳际飞过。咸涩海水灌进喉咙，我死死扒住救生艇边缘，手指关节在木板上磨出血。后颈突然灼痛难忍，那股熟悉的针扎感又出现了。

    别回头...昏迷中的苏婉突然抓住我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他们在你后颈...种了追踪器...

    破晓前最后一颗星坠落时，救生艇撞上暗礁。巨浪掀翻小艇的瞬间，我护着苏婉沉入海底。咸腥海水灌进鼻腔，意识模糊前看到追击船只的红光在远处闪烁，像无数恶魔的眼睛。

    再醒来时，消毒水味混着霉斑的酸腐味直冲天灵盖。我躺在废弃医院的病床上，手被铁链锁在床头。监控摄像头的红点在头顶闪烁，走廊传来皮鞋叩击地面的声响。

    脚步声停在门外又折返，苏婉被人推进来。她瘦得脱形，左眼淤青，却还冲我笑：秦墨，你看我多会挑地方。她掀起床单，下面是拆到一半的追踪芯片，他们给你种了五颗...

    走廊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苏婉把小刀塞进我掌心：跑啊！我撞开铁门的瞬间，霰弹枪的轰鸣震碎了走廊玻璃。子弹擦过